朱翊鈞簡單盥洗了下,打開了寢室的房門,看到了王夭灼定定站在窗邊,愣愣的出神,她之前是真的不敢見夫君,生怕看到愛人眼中的厭惡,孕期為了孩子的健康,她變胖了許多,身材嚴重走形,而且生孩子順產之時,開的十指,讓她更加擔心無法服侍陛下左右。
這半年的產后恢復,讓她終于有勇氣,再次站在了夫君的面前。
“想什么呢”朱翊鈞站在了王夭灼的身后,低聲問道。
王夭灼轉身,帶著些許惶恐說道“若不是兒子,恐怕,今生再想和夫君耳鬢廝磨,花前月下,是難上加難。”
皇明祖訓繼承法,立嫡立長,一旦嬪妃們生了長子,王夭灼仍然是皇后,即便是要侍寢,也是層層設限,防止出現國本之爭,引發朝廷動蕩,這不是王夭灼的杞人憂天,是大明歷代真實發生的事兒。
朱翊鈞只是抱著王夭灼,沒有多說,周德妃是在朱常治出生之后,才有了身孕,朱翊鈞在這方面非常的堅持,因為種種原因,他是一個無情的政治生物,王夭灼是他在人世間的錨點,即便是惡了兩宮太后,他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夫君,可曾心里想過臣妾”王夭灼感受到了這份溫暖與踏實,低聲糯糯的問道,語氣都有些粘稠,小別勝新婚,她本身就是非常貪歡之人,這半年時間,每多一日,便多一分想念,每多一分想念,就多一些粘稠。
“自然,出了月子咱就在琢磨了。”朱翊鈞十分肯定的說道。
“夫君。”王夭灼離開了朱翊鈞的懷抱,解開了大袍子,露出了里面紫色的紗衣,紗衣內是亮白色的短衫,下裙是黑金色的馬面裙,之所以看起來挺拔,是一雙恨天高,撐起了王夭灼的完美身軀,在明亮的輝光之下,似乎在發光。
女為悅己者容,為了見愛人,王夭灼準備了半年。
不得不說,紫色真的很有韻味。
“呀”
朱翊鈞將王夭灼橫抱了起來,王夭灼很自然的將手環抱住了夫君,比之前更勝紅暈爬上了臉頰,看著十分心急的夫君,低吟的笑聲,是她內心的喜悅。
“關燈,關燈。”王夭灼提醒著急切的夫君,燈太亮,她有些放不開,密閉的寢室內,黑暗之中,她會完全釋放自己的本性。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次,仍未豁然開朗。
朱翊鈞極為驚訝的問道“宮里的老嬤嬤,在產后恢復上的造詣,如此驚人”
“夫君莫要說了,羞死人。”王夭灼說的羞澀,動作卻越發的大開大合,動了情的她,極為癡纏。
次日的清晨,朱翊鈞猛地驚醒,正打算起身,忽然想起今天二十四日是既定休沐,又猛地躺下,抱住了被他驚醒還在迷糊的王夭灼,沉沉的睡去,昨日胡鬧到了三更天,自是極乏。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朱翊鈞才起床,自然是又胡鬧了兩次。
“不堪一擊。”朱翊鈞下午要去北大營操閱軍馬,已經起床,對著賴床的王夭灼,頗為硬氣的說道。
王夭灼瞪著明眸,神色從驚訝,變成了慵懶,媚眼如絲,用手掩著嘴,輕聲說道“夫君啊,真是嘴硬,晚上要早些回來哦。”
朱翊鈞走出寢宮后,看了看馬匹,選擇了車駕,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今天操閱軍馬,就不親自下校場了,多少有點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