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問題的糜爛,可不僅僅是李成梁本人狼子野心,就這么繞下去,遼東必亂,但又因為這么繞圈子,勉強能夠運轉,所以沒人會去優化。
人凌云翼是正二品的兵部尚書,是八辟范圍,怎么抓沈一貫帶著衙役去抓人,凌云翼恐怕會帶著客兵把順天府衙門給拆了。
凌云翼挨個看了看,愣了片刻說道“咱們大明京官的身段就是柔軟啊,沒有體面的時候,學會自己找體面了。”
“凌部堂上書說遼東事兒,朕以為很好。”朱翊鈞說起了正事,凌云翼上了一道奏疏,主要內容是關于遼東都司改為一級行政單位布政司后應該做出哪些改變。
姚光啟都被凌云翼給帶走了,再回來臉上多了道疤,雖然姚光啟說那道疤是為了保護海帶,被海寇給砍得,但是朝官們不信,都覺得是凌云翼干的。
這一刻,梁夢龍成為了唯生產力的堅實擁躉,生產力,人改變自然的能力,生產力的不斷提高,會給大明帝國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的,三年五年后這里就是腹地,從五原府修馳道到臥馬崗后,連漠北,也是腹地。”戚繼光滿是笑意的說道“此戰,皆仰天威蕩平賊虜。”
不是每個大名都擁有銀山和硫磺,可以用銀山和硫磺換取寶鈔,那么人口也可以兌換到寶鈔,這種激增,讓申時行頗為擔憂,倒不是說擔憂這些倭國游女鬧出什么亂子來,這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年代里,這些女人只會嫁人后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
一個半月的行軍已經是極快了,按照之前大明對精銳的定義,一日平均行軍三十里已經是精銳,而京營的平均每日行軍四十里。
掌握了暴力的情況下,凌云翼做事已經是如此的謹小慎微,一方面在京師大打出手,打的人鼻青臉腫,另一方面又偷偷摸摸的為遷藩入京做準備,這就是凌云翼。
朱翊鈞見凌云翼主要是討論工兵團營和官廠團造,凌云翼詳細的闡述了他對河南地方發展的展望,當然這些展望都是建立在順利清丈的基礎上,如果無法完成河南的清丈,那一切都是夢幻泡影。
“咱們大明京官們紛紛上奏說凌部堂打得好啊”朱翊鈞將手中的奏疏往前推了推,笑著說道“坐下說話。”
凌云翼上這么一本奏疏,明面上是討論歷史遺留問題,其實討論的是祖宗成法,要不要做出改變,如果行政命令還繼續繞到山東,再送遼東,那遼東升級為一級行政就沒有任何意義,如果要改,就是改祖宗成法。
喉返神經的繞路
這些倭國的游女,都是來自于長崎總督府。
“宣。”
順天府丞沈一貫,剛剛走馬上任,就遇到了這么個事兒,也是焦頭爛額,被揍的儒學生們,被抓進了衙門,凌云翼這個兇人,沈一貫又不能抓人。
長崎總督府也不傻,也在控制流速,對兌換寶鈔的數量和速度進行限制,即便是倭國的大名兌換熱情再高,長崎總督府還是沒有全面放開兌換,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倭國大名向下無限制的朘剝。
已經沒有世俗的欲望,只想顛覆世界的無垢者軍團的出現,影響倭銀流入。
歷史遺留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