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營強悍如此,不是只有他一個戚繼光就可以做到的,而是陛下意志的直觀體現。
戚繼光沒有在歸化城過多的停留,而是向著大同府而去,在大同府大明京營終于上了馳道,開始加速,以每日六十里的速度,快速回京,終于在六月初三,這個預定時間,趕回了北大營。
“啊打得好”凌云翼承認自己比較沖動了。
梁夢龍面色古怪的說道“如果綏遠馳道完全修通,并且和京云馳道連通,蒸汽機的匹數能達到三十,從京師到河套只需要十天甚至是五天,到那時,河套不是邊方,而是腹地。”
完全自由派也就是這幾天才有了苗頭,林輔成已經找外援黎牙實撲滅這個苗頭,結果正好被凌云翼聽到了。凌云翼也不是撞到的,他就是故意去的,不是偶遇,是故意去聽,畢竟林輔成的自由說,還是有些東西的。
當一套系統能夠勉強能夠運轉的時候,是沒有人會主動改變它的,或者優化它,這就是僵化,明明已經遷都北衙,還要繞山東這個大圈子,就是這個原因。
“他們知道饑飽,知道冷熱,也知道勤奮,但過去的河套,一切勤奮都沒有任何的意義,貪婪的俺答汗,極盡朘剝的萬戶、千戶、百戶,肆虐的匪患,總是能將他們勤奮耕耘的收獲,一掃而空,那么勤奮失去了意義。”
只能陛下的緹騎去抓。
適婚女性的大量流失的同時,也是倭國壯丁流失的過程。申時行在松江府,只能看到倭國游女流入大明,而那些被摘到了鈴鐺,送到棉蘭老島達沃撲買的倭國壯丁,申時行并沒有看到。
而朝官們在瘋狂的和賤儒進行切割,把這幫鼓噪完全自由的賤儒們,定性為了破壞君臣團結、用心險惡的不法之徒。
“如果只是暫時的苦難,咬咬牙、跺跺腳一狠心可以沖過去,可河套的無序,或者說低序,讓生產的一切產出,隨時隨刻可能被劫掠,如此這般,生產就沒有了意義,因為全都會被強取豪奪。”
自從崇古馳道、京遼馳道開通后,遼東巡撫侯于趙入京一次也不過十天,可是公文卻要走六十六天。
大明京營班師的路線是沿著黃河,戚繼光見到了潘季馴,不過是隔著黃河之水,潘季馴從勝州趕到了九原的黃河口,但潘季馴沒有渡河,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京營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是遍布整個綏遠的工地,綏遠馳道的修建如火如荼,為了勝州、大同的煤、焦炭,能夠趕緊入京,工地的施工速度極快。
“臣凌云翼拜見陛下,陛下圣躬安。”凌云翼有私下奏對不跪之權,朱翊鈞給的恩典,他俯首說道“臣給陛下找麻煩了。”
所以,沒臺階也要自己找臺階下,光速切割,跟這件事不要沾染上一點關系,這就是明哲保身的身段柔軟。
戚繼光從大帳外,看向了五原府,滿是感慨的說道“綏遠,就交給潘總督和三邊軍兵了。”
戚繼光要了解大明京師的一些動向,可以通過邸報,當然邸報的內容十分嚴肅而且正式,看起來有些枯燥和無聊罷了。
申時行在奏疏中,提到了一件怪事,那就是倭國入明的游女,數量在激增,萬歷九年一年,倭國游女入明大約有四千人左右,現在剛剛過去四個月,已經達到了4154人,而且這個數字,還會增加。
朱翊鈞在下午的時候,收到了來自松江府的奏疏,松江巡撫申時行,再次匯報了游龍號和飛云號的建造進度,同時上奏皇帝,松江府的廢除賤籍已經完成,雖然落后了順天府數日的時間,但松江府同樣走在大明所有府州縣前面率先完成。
共計大青山過峰、板升先登城銀二十萬兩,十萬京營銳卒平分,又給各級軍官每人三兩六銀、剿匪銀每人三兩、過年銀每人二兩、鹽菜銀六錢、布花銀七錢,京營銳卒每人合計賞銀為八銀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