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最重要的丹書鐵券了,也就是世襲罔替的世券,沒有世券就只是流爵,丹書鐵券像瓦片,刻履歷、軍功,中間刻免罪、減祿次數,一共為左右兩份,一份在武勛手里,一份在宮里,需要給丹書鐵券持有者減罪的時候,取出來劃掉。
戚繼光十分肯定的說道“陛下劍指之處,大明軍兵鋒所向萬方罪之,也是萬方有罪。”
“凌部堂有了第一批的底子,有田、有人,就可以開始推行工兵團營法了。”朱翊鈞頗為感慨的說道,凌云翼做事就是雷厲風行,這一百四十家,奴仆大約有近三千人,佃戶近三萬丁口,再加上客兵那一千五百人,組建三個工兵團營綽綽有余。
趙鵑的父親本是富農,家里有十二畝自耕,生活不算殷實,但還能過得去,這說來也是巧,同鄉一人在賭坊里賺了大錢,就鼓噪著趙鵑的父親一起,起初玩的很小,但越玩越大,最后田和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輸給了當地的陳大善人。
“大明軍容耀天威”
而后再賜扈駕金牌,寬二寸長三寸,牌正面寫奉國公扈駕,背面寫凡守衛官軍懸帶此牌,牌頭兩面有一個仁字,獨龍蟠云花點綴,這是仁字金牌,為扈駕金牌,憑此牌,才能入通和宮面圣。
戚繼光攜帶了兇器,大明皇帝御賜的佩刀。
趙鵑是親眼看到過的為人奴仆的生活,所以她在失去了依仗之后,二話不說就投了河,那般生活,不如死了痛快。
真的細細盤點一下,戚繼光征伐這段時間,言官們不算鬧得兇了,只有攻訐王崇古鬧得厲害了點,后來也消停了,也沒有人伏闕,更沒有人封駁皇帝的圣旨,士林里,除了完全自由派的主張,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拳腳相加之外,并沒有逾矩之說。
趙夢祐沒有摘下佩刀,直接放行。
平波自然是戚繼光平倭,安邊自然是大寧衛到河套的完全收復,這是朱載堉專門為戚繼光譜的曲,曲調中充滿了肅殺之氣,連樂伎動作都沒有柔美,而是英姿颯爽。
陳大善人就是這賭坊的莊家。
在倭國,征夷大將軍就是幕府將軍、倭國國王的固定頭銜,國家大事,在祀在戎,尤其是京營,一個鬧不好,就會陷入天大的麻煩中,建功立業開疆拓土必然要承擔的風險。
戚繼光眨了眨眼,聽聞陛下如此說,俯首說道“陛下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大明的丹書鐵券完全是仿照大唐的丹書鐵券制作而成,但唯獨多了一項謀逆不赦,完全免死的契約,有了不免死的條款,就變的靈活了起來,比如洪武二十六年的藍玉案,一公、十三侯、二伯,一共十五個武勛府,哪個不是鐵券在手
河南地方鄉賢縉紳們肯配合清丈,那就是不殺,流放長崎、舊港、爪哇等地,如果不肯配合,殺雞儆猴。
“陛下威武”戚繼光再次大聲奏對道“請陛下收回印綬,天子佩刀。”
按照禮法而言,此時還穿著麒麟服的戚繼光該走旁邊的小路上月臺入殿。
戚繼光龍行虎步的走過了外金水橋,跨過了午門,又走過了內金水橋,來到了皇極門前。
許久未見,戚繼光,似乎有了幾分暮氣。
“升平一號蒸汽機,七點五匹蒸汽機,更小、更強、更穩定、故障率更低的蒸汽機,現在皇家格物院那邊,已經有了十六匹蒸汽機了,是升平二號,而且個頭大概只有半間房那么大了,如果犧牲一些動力,可以上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