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先生為什么覺得織田信長這次躲不過去了呢?”朱翊鈞有些好奇的問道。
“陛下,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家賊難防其根本就是一句話,不怕念起只怕覺遲,織田信長在三子死后才意識到了出了家賊,已經為時已晚了。”張居正說完往旁邊看了一眼,朱翊鈞順著這個目光,看到了目光所及之處站著一個人,馮保。
馮保當即就直接破防了!說事就說事,拿他舉例干什么!他眼睛瞪大,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王景龍刺王殺駕案里,馮保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能讓王景龍跑到乾清宮去,就是馮保失職,馮保當時真的有點飄了,甚至還因為李太后的信任,搖唇鼓舌,放大李太后的焦慮,搬弄是非,這就是家賊。
張居正對皇帝說,家賊這種事,不怕念起,人的念頭有很多,動心起念都很正常,但就怕察覺晚了,那才是真的晚了,察覺晚了,這些個家賊,就是普遍存在,而不是個別。
當初馮保在乾清宮磕頭,差點把自己磕死,這么大的教訓,反而讓馮保現在的路走的很穩當。
“織田信長必死無疑?”朱翊鈞試探性的問道。
張居正點頭說道:“臣是這么認為的。”
朱翊鈞點頭說道:“先生,來做個賭局如何?朕賭織田信長必死。”
“臣賭…不是,陛下,臣說織田信長必死,陛下占了,臣難道賭他能活下來?”張居正一句話沒說完,直接被說懵了,這皇帝的賭局,把別人的路走了,讓自己無路可走?
“哈哈。”朱翊鈞搖頭說道:“玩笑話,先生以為大明該做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做。”張居正十分肯定的說道:“無論倭國斗來斗去誰當家,這十七條,都得認,不認就打到他們認。”
“先生所言有理,先生霸氣!”朱翊鈞這才了然,大明的確什么都不用做。
其實織田信長也做好了準備,把自己最對不起的妹妹送到了大明之后,準備放手一搏了。
“我們從倭國身上也要看到教訓,任何時候,賭國運這種事,都要極力的去避免,因為十賭九輸還有一個投了河,賭國運必輸無疑,和賭坊里的賭徒一樣,賭徒到最后都會輸的一無所有。”張居正說倭國,自然是說局勢,也是說教訓。
賭國運,一次兩次輸了還好,輸了長教訓,贏了只會不斷的加碼,最后把全部身家輸的一干二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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