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行能夠察覺出異常來,已是不易了。”
“這不就是先生讓申時行去松江府的意義嗎?有些錯誤,現在犯了,總比以后犯要強。”
張居正是愛之深責之切,海龍幫這個案子,其實不是什么大案,當初鎮壓百姓的大案,主要罪人還是徐階。
在申時行治下,海龍幫還沒起勢,就被徹底摁下了,而且這不影響申時行執行一條鞭法,仍然達到了最初的目的。
“先生,人心隔肚皮,很多時候,都是要一起經歷很多事,才能真正做到抵背殺敵的。”朱翊鈞搖頭說道:“沒有人能夠看透人心。”
“朕意已決,董煒之事,就罰俸一年,官降三級,戴罪立功吧。”
“至于董煒,別讓朕抓到他,否則菜市口走一遭,明正典刑。”
官降三級,申時行就成了官場笑話,本來以松江府的特殊性,去松江府最少也得是各部尚書,也就是部堂做巡撫,但是申時行是以吏部左侍郎巡撫松江。
官降三級,申時行就成了大明唯一一個正五品,以吏部郎中的身份巡撫地方的巡撫了,這不是笑話是什么?
但整個過程中,申時行的確存在識人不明的情況,所以必要的處罰還是要做的。
過去了這個坎兒,申時行入京之路會更加順暢,過不了這個坎兒,那就回家賣紅薯。
“這就是臣讓他回家的原因,他丟得起這個人,臣丟不起啊,以郎中巡撫地方,出去一說,申時行是臣的弟子,臣這臉往哪兒放?”張居正一臉無奈的說道:“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小心地方這些吏員,他還是犯了這等錯。”
“陛下,臣其實更擔心一件事。”
“什么?”朱翊鈞一愣,疑惑的問道。
“董煒的貪腐,申時行真的不知情嗎?董煒的逃跑,申時行真的沒行方便嗎?如果沒有的話,董煒是怎么如此順利的離開的?這件事怎么看,董煒都是一個很合適的替罪羔羊。”
“所以臣才覺得他應該被罷免,而不是官降三級。”張居正面色凝重的提出了一種可能性。
申時行是壞人。
朱翊鈞瞪著眼睛看著張居正,再一次清楚明確的知道,張居正,他真的是一個無情的政治機器,那可是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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