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又新這么干,大抵是為了自己的官帽子,為了進步。
真的站在張又新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河間章氏就是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張又新處置不了,但他又想做,直接奏聞朝廷,查起來也不能連根拔起,自己還有可能倒霉,趁著皇帝皇帝過境,將其連根拔起!就成了張又新最好的選擇。
朱翊鈞的南巡在繼續,而天津州販毒大案,七百多人犯入京,北衙留守朱翊镠,一臉驚駭。
朱翊镠看著手中的塘報,目瞪口呆的說道:“不是,孤費盡心機,才抓了四十六個死刑犯,皇兄這剛出門,就抓了七百三十二人回京?!”
到底誰才是混世魔王啊!
他朱翊镠人抓了不少,不過都是折磨居多,真正要斬首的只有四十六個,還有一個擺脫了嫌疑,就是個人云亦云的意見簍子,從死牢里送到了普通牢房關押。
李佑恭一臉平靜,陛下大鬧京堂搞族誅的時候,朱翊镠這個小混世魔王還跟在陛下屁股后面,屁顛屁顛的用尿和泥巴呢。
“陛下有書信。”李佑恭再次呈送了一本來自南巡陛下的書信。
朱翊镠打開一看,猛地站了起來,上面就四個字,就這?就這?
這四個字羞辱性極強,因為相比較之下,朱翊镠確實搞的動靜,實在是太小了。
“午門的公審刑堂搭建的如何了?搭建好了,就準備公審,總不能一直被皇兄看成是孩子胡鬧!”朱翊镠不蒸饅頭爭口氣,陛下到京就兩封書信,就倆字,就這?
“明日就建好了。”李佑恭頗為恭敬的說道:“殿下要親自主持,還是讓少司寇陸光祖主持?”
“孤不會審案,讓陸光祖審問吧,但孤要親自去,孤也是大明的一份子,當然也是公的一部分!”朱翊镠又不懂大明律的條文,他也干不了這個活兒,但他也要有參與感,負責最終審查判決的公正性。
“該死的人不死,孤就讓他們一起死!”朱翊镠認為這是公平的一種,惡人的公平。
“臣領命。”李佑恭俯首領命,陪著朱翊镠批閱奏疏。
有趣的是,那些請陛下回來的奏疏,已經流轉到了朱翊镠的手里,朱翊镠全都扣了一個孤知道了的印,并沒有過多的追究,朱翊镠其實性格真的很簡單,言官可以說話,只要說的是真的,他不做計較。
這些個臣工的奏疏,說朱翊镠在京堂干的那些事兒,都是真的,朱翊镠就不做計較。
“有意思。”朱翊镠忽然拿起了一本奏疏,拿起了‘送南巡陛下御覽’的印章,蓋在了上面。
奏疏來自長崎總督府徐渭,徐渭再次奏聞了織田信長被刺殺的消息,和上次宮女捅刀子不同,這次的刺殺,是爆炸襲殺,把織田信長的車駕都掀翻了,織田信長被炸的七葷八素,但因為車駕是特別制造,而且火藥威力不足,織田信長再次逃過一劫。
織田信長被刺殺不是什么大事兒,他天天被刺殺,都有人開盤,賭織田信長這個關白啥時候被殺死了。
朱翊镠說有趣是因為倭國出了點狀況,倭國的阿片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