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孟笛腰間的儲物袋化為一道流光,落在了手中。
神識一掃,一枚精致的玉盒摸了出來。
打開玉盒,一枚晶瑩剔透的定靈丹出現在了眼前,藥香濃郁。
反正此物以對方修為用不上,燕云自然毫不客氣的笑納了。
“該動手了。”
燕云手腕一抖,直接將玉盒收入儲物袋,隨即化為一道青紫色流光朝著靜室外飛馳而去。
“轟隆隆”
與此同時,石室外爆裂聲連綿不斷,燕云身形一晃,來到了洞窟外。
此時洞窟石門敞,禁制全無。
“衛兄,你這是做什么事到臨頭難道反悔了”
洞內傳來了杜東呵斥聲“你在落云宗待了這么久,莫非忘記了自己天煞宗弟子的身份”
燕云并未遁入其中,而是神識掃過。
在不遠處的洞窟中發現了七八人,為首一人赫然是一名元嬰修士,其他幾人則是結丹修士。
皆隱匿在那兒,準備隨時當螳螂。
察覺到幾人后,燕云不由嘴角微揚,隨后施展折光術。
身軀憑空消失在了原地,冷眼旁觀。
那七八名結丹修士,皆是三派領隊的結丹修士,燕云甚至還發現了宋玉的身形。
與此同時,洞內發出了灰袍老者平靜的聲音。
“我知道,正魔兩道在慕蘭草原附近發現了一株上古時期的玄天仙藤。”
“此仙藤雖然早已枯萎,但若是用這靈眼之樹的醇液澆灌的話,卻大有可能枯木回春,重新將其救活。所以我等才會潛伏三派如此多年”
灰袍修士目光微動,望向了不遠處的儒生
“杜道友身為千幻宗少主的身份,也不惜以身犯險的潛進來,并帶來上面的命令督促我們正魔聯手合作。”
儒生掃了眼灰袍老者,譏諷道“怎么衛兄在此百余年,居然還戀戀不舍了”
灰袍老者搖了搖頭,淡淡道
“不舍倒是談不上,不過人非草木誰能無情落云宗云長老待我如親子,不但傳授我一身道法神通,更曾數次于危難間救過我。”
“此等恩情,衛某無法做到視而不見,這靈眼之樹我不會讓二位帶走。”
說話間,其身前的光罩不斷涌動,警惕的望向二人。
杜東怒極反笑,陰森威脅道“好,既然如此說,看來衛兄是打算做貨真價實的落云宗長老了,不過你別忘了,我若是將你真實身份道出。”
“你還真以為一個天煞宗的奸細,能在此地逍遙下去嗎”
灰袍老者面無表情,冷靜異常“這就不勞閣下提醒,我身份早已引得兩位師叔懷疑,若非如此又怎會困在此地。”
“當然衛某同樣也受過天煞宗的大恩,杜道友剛才給我看的,也的確是解宗主信物。”
灰袍修士右手一揮,一枚瓷瓶突然出現在了手中,目光望向了杜東二人,道
“所以靈樹我雖然不能讓你們移走。但是醇液,卻可以分給你們一些。這也算報了當年天煞宗的大恩。”
“什么只給我們醇液”
白衣儒生面色微變,驚呼出聲。
出乎意料的是,不遠處的杜東突然滿口答應了下來“行,醇液給我們,只要醇液到手,我等也不稀罕這靈眼之樹。”
聽到這話,白衣儒生微微愣神,隨后瞥了眼杜東,沉默片刻后,也就不再言語。
畢竟他接到的命令,是一切都聽這位千幻宗少主吩咐。
既然杜東都同意了,自己自然不好說什么。
“既然二位都同意了,那我丑話說到前面,兩位若是趁我將禁制暫時放開的瞬間,若想偷襲的話。可別怪在下翻臉無情。”
灰袍修士話罷,緩緩站起身子,手中則捏著一枚玉瓶。
杜東神色不變,嘿嘿一笑“嘿嘿,你放心好了,我們二人不會做如此蠢事,畢竟玄天仙藤事關重大。”
“咻咻咻”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凌厲的破聲,十數道劍絲從下方激射而來,瞬間將沒有防范的灰袍老者捆綁在地,難以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