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高賢最虛弱時候,他又早準備了土系、水系兩件厲害法器,還有眾多法符,要殺高賢應該不難
張東嶺卻忍不住想到高賢那燦若星辰的眸子,那眸子深處有著如水平靜。
高賢那火系法術暴烈兇猛,要是還有余力再來一波同樣法術,他手里兩件法器可抗不住。
真要如此,免不了要落個水玉蓉同樣下場
張東嶺心思轉動,終究是不敢冒險。萬盈盈再好,也終究沒有自己老命重要。
只是這么放過高賢也不行
張東嶺活了二百多年,戰斗方面他資質平平,但在權謀方面卻頗有才干,這才一路踩著別人登上現在高位。
動手不行,咱能以勢壓人我兩百年結交的人脈可不是假的。
他想到這里看向鄭霆等人,這些朋友關系都不錯,又都頗有權勢,讓他們幫忙打架可能不行,幫忙欺負人卻是他們拿手本事。
張東嶺對鄭霆說道“此人邪術厲害,很可能是魔修”
鄭霆心領神會,他急忙說道“對,此人出手狠毒,邪術詭異,一見面就殺了水道友,來歷極其可疑”
其他筑基修士也都聽明白了,這是張東嶺害怕高賢,想借用宗門勢力解決高賢。
不管怎么樣,先要給高賢扣上魔修的帽子。他是不是不重要,重要是先把他抓起來。
高賢要敢抵抗,他們就聯手擒下高賢,甚至可以當場擊殺他。
張東嶺看眾人配合,松口氣同時也暗自嘆氣。
這等陰狠手段見不得光,還要眾人配合,其實極其的麻煩。尤其是善后,他得了什么東西都要和眾人分享,不然別人豈會白白幫他。
當初他寧愿上論劍臺,都不想找人幫忙就是這個原因。
這會卻是沒別的選擇,只能聯合眾人之力先拿下高賢。
高賢要是抵抗就更好了,直接當場擊殺,也省的各種善后。
張東嶺和眾人達成默契,他指著高賢低喝“小子,你是哪來的魔修,好大膽子,敢跑來青云城殺人”
高賢立即就聽懂了,他哂笑道“道友,你這樣未免有點、下作了吧”
“水道友是我宗中堅,你若不是魔修,怎會毫不留情對她下毒手”
張東嶺冷笑說道“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執法院,我們明察秋毫,絕不會放過一個魔修,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憑你們”
高賢一拂袖從論劍臺上飄然落下,他手扶腰間劍柄意態閑適的問白發老者“李管家,這群人濫用職權,誣陷好人,我被迫還擊殺了他們也很合規矩吧”
李管家一驚,他急忙說道“高先生,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他轉又正色說道“這群人行事陰毒卑鄙,我盡看在眼里。殺他們并不為過。只是高先生千金之軀,何必與一群卑鄙之徒置氣。”
高賢一笑,這位李管家還真會說話。明明是怕他動手,卻說的如此委婉。讓人都發不出脾氣。
他說道“并非我好戰,實在這群人逼人太甚,我退無可退。”
“高先生稍待,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解決。”
李管家說著給高賢鞠躬施禮,姿態恭敬到無可挑剔。
高賢也有點好奇,云秋水若在此處也許還能震住這群筑基修士,這個管家只怕是不夠份量
但他沒說話,李管家這般年紀又如此穩重嚴謹,想必不會胡亂逞能。
李管家來到張東嶺等筑基修士面前,他禮貌點頭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