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卻因為腰間那一寸陌生的觸感而感到心頭一陣酥麻。
她這個廣告人,偶爾需要與客戶吃飯,總有一些見色起意,喝多了就想借工作之便對她上下其手,對于那些男人,耿思硯內心抵觸無比,但方才,這個男人的動作雖然親密,但她感覺上是安全的。
沒有什么故意侵犯的意思。
后方傳來一陣鳴笛聲。
駕駛座上準備就緒的男人掃了她一眼“安全帶。”
她才反應過來,慌亂地系上安全帶。
車子方才開走,后面的鳴笛聲也停了。
車子開入主干道,他又問“去哪”
“把我隨便放到一個地鐵站就行。”耿思硯不自在地整理著衣物,被淋透的衣服濕噠噠地貼著皮膚,雪白的皮膚和黑色的內衣若隱若現,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她抓著包包擋到身前,試圖遮掩些什么。
車里飄著淡淡的熏香味,車窗外大雨傾盆。
車窗被搖上來后,雨便濺不進來了,可副駕駛座早就濕了,或是被她身上的水所殃及的。耿思硯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把你車弄濕了。”“沒事。”
男人視線始終在車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修長,五指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干凈,手腕處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腕表,黑色西裝袖子上的袖扣像是特別定制的,圖案精細,無處不透露著主人的品味。
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下偷看了人家好一會,耿思硯連忙將視線移到車窗外。
雨勢越下越大,想到sita那輛被丟下的車,耿思硯才想起給她打個電話“sita,走的時候我沒關車窗,你要不早點叫人去拖車吧”
“沒事,我這邊會處理,你現在怎樣了,坐上白馬王子的車了嗎”
“”耿思硯連忙捂住手機,瞄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應該沒聽到吧,別誤以為她是故意蹭豪車的啊,今天她已經夠窘迫的了,她連忙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呃,我都淋濕了,如果回去感冒了,算不算工傷萬惡的資本家京恩天天壓榨員工,暴風雨天也不放過,這次必須給我報銷啊。”
“報銷報銷,我立馬向新來的老板給你申請工傷,不過親愛的,你剛剛到底罵的是京恩,還是罵我啊,可是我讓你去送資料的。”
反正也要辭職不干了,耿思硯說起話來百無禁忌“你跟我不都是可憐的打工人和被京恩壓榨的對象嗎管它是什么世界五百強,老板在那裝模作樣地指點江山,手底下員工卻為他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跑斷腿累成狗。”
“我竟然不知道你對公司的意見這么大,這才是你要辭職的真正原因吧”孫影故作心傷了一陣,她當然知道耿思硯是在開玩笑,來上海這快兩年的時間里,耿思硯在公司待的時間可比在家待的時間多,有時候寧可留在公司加班也不愿回去面對孤零零一人的房間。
“好啦好啦,消消氣,知道你今天受苦了,既然你都淋濕了,就直接回家吧。”
耿思硯吐了口氣,這還差不多。
掛了電話,忽然察覺到旁邊有道目光盯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在別人車里。
她抿了抿唇,剛剛不該多嘴的。
男人忽然開口“京恩的”
“嗯。”
他輕輕扯了扯唇,這淺笑很有深意,帶有一絲自知的帥氣,耿思硯卻有點看不懂了。
該不會他也是京恩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