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閑庭沒回這句話。以他多年在在刑部的經驗來看,整件事刻意安排勝過巧合。
誠王見顧閑庭沒說話,瞧出來他的顧慮,道“子隨,你還是將目光放在你要查的案子上吧,我想喬姑娘應該沒什么惡意。”
顧閑庭“嗯。”
是否故意,還要再看。
喬棣棠接連祭拜了三日,完成了此次祭拜。
第三日傍晚,她的目光落在了東邊的那處院落。
青兒過來低聲道“奴婢這幾日一直盯著誠王的院子,王爺每日早上和傍晚喜歡出門,平時都在院子里待著,偶爾會有人去那個院子里。”
喬棣棠想到一人,問“那位顧大人呢”
青兒想了想,道“顧大人很少待在院子里,時常出去。”
喬棣棠“今日呢”
青兒“剛剛奴婢看到他離開了誠王的院子,尚未回來。”
喬棣棠“走,去找誠王。”
那位顧大人雖然救過她,她也十分感激。只是他出身刑部,那一雙眼睛不僅泛著冷意,還像是要將人看透了一般。她去尋誠王的時候最好避著他,免得被他看出來什么了,打草驚蛇。
喬棣棠過去時誠王正在看書,得知她來了,誠王讓人將她請了進去。
喬棣棠送來一些山上摘的果子和野菜。
“王爺,這些是我去山上摘的,不值什么,但味道卻極好,您若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嘗一嘗。”
聽到她親手摘的,誠王有些驚訝。他聽聞泰平伯
夫人與泰平伯和離之后嫁給了云城有名的富商,家中應該殷實。
“喬姑娘竟然能辨別出來哪些可食,哪些不可食”
喬棣棠笑著說“父親在世時,他和母親很喜歡帶著我和弟弟去外面游玩,我們時常在山里住,自己洗衣做飯。南邊的野菜我多半都是識得的,京城這邊的我卻認得不多,是身邊的嬤嬤教我辨別的。”
齊家是商賈,喬家是伯爵府,喬姑娘卻十分親昵地稱齊老爺為父親,可見在其心中身份地位并不是那么重要。
誠王不由地高看了她一眼。
“那也很厲害了,喬姑娘跟本王想的不太一樣,不似尋常的姑娘。”
喬棣棠見誠王沒有順著她的話去提及云城,又道“京城這邊對女子束縛不多,云城的姑娘出門都要戴帷帽的,母親出自京城,受不得束縛,故而喜歡帶著我們遠離人群去山里。云城那邊的山很漂亮的。”
誠王點頭“嗯,本王之前去過,那里的確很美。”
聞言,喬棣棠眼眸微閃,故作輕松問“王爺去過云城”
這不過是一句閑聊,誠王也沒多想,道“對,去過幾次,前年秋天剛剛去過。”
聽到誠王主動提及,喬棣棠那一顆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前年秋天”
那位富商便是前年秋天去的云城。
誠王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道“是啊,本王記得離開京城時樹葉已經枯黃,落了滿地,結果到了云城后,樹反倒是越發茂密了,像是盛夏一般。”
喬棣棠死死攥緊了袖子里的手,生怕自己會失控。
就在這時,誠王看著喬棣棠的身后,突然說道“本王說的對不對啊,子隨”
喬棣棠頓時緊張起來,回頭看向身后,顧閑庭不知何時回來的,又聽到了什么,他那一雙如寒潭般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她看。
聽到誠王問話,顧閑庭挪開了探究的目光,答道“微臣沒在秋日去過云城,不過,按照書中的描述,應是王爺所說的那般。”
不管喬姑娘來此處的目的是什么,有一點應該是可以確定的,她是沖著誠王殿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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