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自然用期待熱烈的眼神看向祝佳音。
班上的同學也用驚嘆的目光凝視著祝佳音。
祝佳音愣了下。
她想,自己跟這位轉校生很熟嗎
似乎并沒有過什么交集吧。
她也不記得自己曾經告訴過轉校生她會彈鋼琴。
所以更適合這次演奏從何說起
幸好很快,祝佳音反應過來,便迅速以無可比擬的高傲姿態回擊了這位與她莫不相干卻忽然提及自己的同學。
她冷冰冰地說“不好意思,這年頭誰還學鋼琴”
臺下便因為這個回答忽然騷動了起來。
一片又一片的議論聲如海浪層層翻涌,拍打著話題中心的兩人。
寧舒一定沒想過祝佳音會這樣回答,所以她怔在原地。那時她的表情與十年后此時此刻她的表情逐漸重疊,化為同一張臉。
“佳音,佳音”
陳汐追了出來。
她的高跟鞋在石子路面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音。
祝佳音實在懶得和她玩這種小學生追逐游戲,便在庭院里的一個小石桌前停下了腳步,原地等待著陳汐的接近。
陳汐喘著粗氣跑了過來,臉上精細的妝容因為出汗的緣故有些花了,但這反倒讓她看上去更貼近于原來的自己。
可奇怪的是。
分明祝佳音在剛來的時候覺得陳汐還是原來的模樣更好看。
她現在卻一點也不這么覺得了。
祝佳音雙手抱在胸前,粉紅色35sizebirk橫亙在兩人之間,有如天塹。
和寧舒一樣,陳汐張口就是道歉“對不起啊佳音,今天沒能好好招待你。我應該提前通知你的。”
“通知我什么”
祝佳音冷漠地看著她“通知我過來出丑,通知我你現在和寧舒搞在了一起”
陳汐臉色變了變,莫名有些蒼白“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實話而已,這就受不了了”
祝佳音表情不變。
陳汐卻仿佛被她這樣不友善的態度激怒了,再也無法維持從進門以來她便一直所維持的禮貌與客氣。
“
既然你要說實話,好,我跟你說實話。”
陳汐道奇怪的是你才對吧,為什么忽然又跑過來跟我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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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和”
祝佳音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覺得陳汐簡直在開玩笑。
祝大小姐怎么可能對一個人求和
然而,陳汐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是在說謊,這個發現讓祝佳音前所未有的懊惱起來
該死,她該不會真的是在求和吧
“明明一年前擅自跑來我生日聚餐大鬧,說要絕交的是你。我跟你道歉過那么多次,你都不接受,現在又為什么來主動約我呢”
“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在寧舒手底下工作嗎以你的小心眼兒程度,你恐怕早就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還來約我,尤其又是在周末約我,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陳汐一口氣地說了許多話,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釘子,狠狠地釘入了祝佳音的眉心,后知后覺的痛苦逐漸在大腦中四處蔓延。
祝佳音終于知道了那天醫生所說的話,什么叫,人的大腦是非常精密且復雜的機器。
但感謝這一番陳述吧
至少祝佳音知道了。
原來,她早就跟陳汐絕交了。
難怪祝佳音大病初愈,第一時間來到家里看望她的是當年不算特別親密的周念,而每日與她幾乎形影不離的陳汐卻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