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項目才能啟動，資金先到位，再邀請歌手。”柳芊芊說道，“歌手準備收官才開始錄制，你擔任制片人身份，我給你找個助理幫忙盯著，你有空就去開會，去錄制現場。”
“沒問題，劃水我很在行。”王子昊說道。
柳芊芊掐了他一把“正經點。”
王子昊有些迷惘，我怎么不正經了
“你找的助理靠譜嗎，我可是小白。”王子昊問道。
柳芊芊笑瞇瞇道“我靠不靠譜”
王子昊驚訝“你要當我助理”
“怎么，不行嗎”柳芊芊揚起下巴，“高中的時候，經我手流動的資金就有幾個億，大學沒法再登臺后，學習輕松，我的大部分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幫我爸媽打理公司上，好幾家呢，經我手的項目資金加起來超過百億，好在最后沒虧本，利潤有十幾個億。”
王子昊知道柳芊芊大學的時候就被盛世雪藏，無法再出歌和登臺。
她應該就是那時候無聊找事做，幫柳河東和白飛飛做生意。
“大學四年，你就賺了十幾個億”王子昊驚嘆。
“沒有四年，兩年啦。”柳芊芊頗為得意。
王子昊震驚，還以為這妞跟徐美麗一樣，一直是游手好閑過來的。
其實徐美麗也不是一直游手好閑，大學時間多，她也創業過。
不過都以失敗告終，虧了幾千萬，她沒跟王子昊說而已。
以前一直不告訴他自己家里有錢，后來要自己創業，怕他認為她不會做生意，把月亮島項目弄得破產，不同意讓她創業了咋整
“那后來為什么不繼續了”王子昊問道。
柳芊芊說道“那幾家公司在燕京，我回郡沙教書，就不管了。莪也不喜歡做那種生意，掌控很多人的命運，感覺很不好。”
“慈不掌兵，做生意是不是也這樣，太善良成不了大事”王子昊問道。
“差不多吧，公司有些部門不是多余的就是臃腫不堪，工作效率低，我砍掉了不少。后來聽說有幾個被裁掉的員工不是離婚了，就是對象黃了。有一個還因為母親病重，老婆又跑了，雙重打擊之下，燒炭自殺，我有點抑郁，去看過醫生。大學畢業，我說要回郡沙教書，我爸媽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也好幾年都沒逼過我重新幫他們。”
“不用自責，不然考上大學的人，在考不上大學的人那，都是有罪的，考上大學的人擋了考不上大學的人的道，讓后者上不了大學。”王子昊說道。
“這個比喻聽著我心里很舒服，闊以。”柳芊芊揪著王子昊好奇問道，“你咋不叫”
王子昊一頭黑線，我又不是你或徐美麗。
“過兩天我跟我媽，還有陳姐下鄉一趟。”王子昊說道。
“去干嘛”柳芊芊奇怪問道。
“聽陳姐的建議，我不是讓我媽幫弄了個慈善基金會嗎，年前把一些錢花出去。”王子昊說道。
柳芊芊點頭“你要是沒時間，捐給別的慈善基金會就行，不用自己親歷而為。”
“我怕那些慈善基金會賬目不透明，自己吞掉大部分。”王子昊搖頭。
“吞掉也不關你的事，你管不了那么多。”柳芊芊說道，“成立自己的慈善基金會，需要花費你一定的精力和時間。我們家那么大的一個家庭，就一個基金會，懶得各弄各的，全部捐給大伯家成立的那個。”
“我還是個小人物，境界沒那么高，還處于斤斤計較的階段，不想讓我掙的錢進入到不需要的人口袋里。”王子昊說道，他還能認清自己。
等過慣了優越的生活，存款幾個億幾十個億，可能有一天他也會吃驚地說，這個年代，還有人家里連幾十萬的存款都沒有嗎
“要學會冷漠，學會對這個世界冷漠。”柳芊芊說道，“冷漠可以減去人生百分之八十的煩惱。”
王子昊輕嘆，這是三觀不和嗎
他也說不清。
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相處起來，確實有點困難。
只是做朋友，都很難，更何況朝夕相處，同床共枕。
“又覺得我們有代溝啦”柳芊芊小聲問道。
“沒有，在消化，適應我走到的高度。”王子昊說道，“就像里寫的那樣，主角每晉升到一個境界，都需要閉關一段時間，鞏固一下。”
柳芊芊小聲說道“其實呢，公平是講給弱者聽的，因為社會需要他們。善良值得肯定，但實力才是硬道理。無論你想改變什么，都需要努力，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剩下的百分之一，更多的錢，也能解決。”
沉默片刻，王子昊說道“你真是個好老師，沒有你，我一個窮小子，看到銀行卡里上千萬的錢，可能早就迷失了。將來再多掙點，會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也不放眼里。”
“嘿嘿，我奶奶提醒我的，暗示我多重視你的心理健康教育，讓你少走彎路。”柳芊芊沒把功勞都往自己身上攬。
“嗯，我的心態確實有了不少變化，還好總體上是在往好的方向走。”王子昊的手順著那條曼妙的曲線游走。
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
但有時候，曲線更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