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奶奶家只有兩個鄰居,一個是后院過去的大伯家,一個是西側的村民。
前方和右側都是莊稼地。
大伯家沒人,鄰居家倒有人。
“又不讓你動手,你急什么”看到老婆提著兩個糖果袋出來,老王說道。
老婆這一過去,肯定要等老公和兒子忙得差不多了才回來。
她見不得血,雞鴨的血都見不得。
看到雞鴨被抹脖子,她心里就很難受,雖然上桌后吃得是挺開心的。
“不想跟你們說這些煩心事,什么入贅,我們家又不是沒房沒車。”許藝欣說道。
王子昊安慰道“媽,我不入贅,你別多想。”
“那你還說什么孩子跟小徐還是小柳姓。”許藝欣說道。
“跟她們姓,孩子一出生就有上百億待繼承,你們讓不讓跟她們姓”王子昊問道。
老王和許藝欣眼珠子一瞪。
“上百億”
“真的假的”
兩人問道。
“不出現世界末日,他們家只會越來越有錢,可能到時候都不止這一點,多生幾個每個都不止這點。”王子昊說道。
“什么姓不姓的,一個就夠,別的隨意。”老王都不想努力了,等孫子孫女長大孝敬他老人家。
“這個真可以考慮。”許藝欣也妥協了。
錢的確很容易收買人心,收買不了只是因為不夠多。
當天晚上,一家三口在老家電視機前看春晚過年。
有點冷清,王子昊覺得是該讓家里熱鬧起來了。
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告別老房子,回到郡沙。
王子昊和馬騰飛終于見到了當年一起打球的另外一個同學。
還有兩個見不到,是因為其中一個家搬到別的城市去了,這輩子大概很難再見到。
另一個則跟家人旅游過年去了,聽馬騰飛說,旅完游,這個當年打后衛的同學直接回臨安上班。
“才知道老蔣的爸媽在他高中畢業后就把家搬到別的城市,大學寒暑假他不回郡沙,怪不得這幾年每年的聚會都見不到他。”三人在湖邊的梅瀾坊里吃飯喝酒,馬騰飛有些憂傷。
“老杜呢,跑臨安那邊工作,以后不會入贅了吧。”王子昊問道。
“不知道,剛高中畢業他跟我聯系還挺頻繁的,后面慢慢變少,大學畢業他跑去臨安我年前才知道。”樓繼江一臉苦澀,白酒太難喝了。
“你年后還出去嗎”馬騰飛問樓繼江。
“不出去了,家里給我安排好了工作。”樓繼江說道。
得知是有編制的工作,馬騰飛有些羨慕,鐵飯碗啊。
“你羨慕什么,寫不是月入好幾萬嗎”樓繼江說道。
王子昊詫異“阿飛這么跟你說的”
樓繼江疑惑“阿飛吹牛了”
王子昊說道“不是,他說少了。”
馬騰飛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時候以為樓子混得不好,說太多影響感情。”
“你是怕我借錢吧”樓繼江笑道。
他個兒沒馬騰飛和王子昊那么高,但也有一米八,高中那三年打的是前鋒位置,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馬騰飛有些不好意思。
“怕你仇富。”王子昊替好哥們說道。
樓繼江好奇問道“那是多少錢一個月”
看了王子昊一眼,眼見好哥們沒任何提示,馬騰飛說道“這三個月,稅后二三十萬。”
樓繼江吃驚“這么猛”
“跟開店一樣,客流量多就掙得多,哪天行業不景氣,肯定就沒那么多了。”馬騰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