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底清靜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古往今來,眾多詩詞中,有些蘊含著禪意,充滿了人生智慧,飽含深深的哲理,明心見性,讀懂受益一生。
“你應該去出家,真的。”二葷三素一湯上桌,陳天仙對王子昊說道。
我慧根這么大,出家不可惜了嗎,你問徐美麗和柳老師,看她們同意不
“門庭清妙即禪關,枉費黃金去買山。只要心光如滿月,在家還比出家閑。”王子昊說道,“怪大地眾生太美麗,我可舍不得人間如你這等天仙一般的女子,放不下,放不下啊。”
陳天仙心底歡喜,抑郁的根本原因,有人說是不被需要。
日出東方讓她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一直沉默的厲娜,在餐桌旁坐下后,忽然心誠問道“教主,你收徒嗎”
陳天仙心中一動,都喊“教主”了,看來好姐妹也被日出東方折服了。
王子昊奇怪問道“收徒干嘛愛情島節目要邀請嘉賓去參加他們電視臺舉辦的活動,我都不知道怎么拒絕,懶得不行,收徒教他們寫網絡那得浪費我多少時間。”
厲娜虔誠道“教主,我想跟你一起尋找生命的真諦。”
王子昊風輕云淡道“生命的真諦就在你的眼睛后面,你想找是找不到的。”
厲娜眼睛一亮“那我把眼睛扣下來呢”
王子昊哭笑不得“生命的真諦是依托你的眼睛而存在,你把眼睛毀了,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但是我想找到它。”厲娜說道。
“不管你找不找,它就在你眼睛后面,你著相了。”王子昊說道。
厲娜語塞,若有所思。
“著相了”是一個佛教術語,意思是執著于外相、虛相或個體意識而偏離了本質。
“吃飯吃飯。”陳天仙暗暗松了口氣,她昨晚苦口婆心,說娜娜你還有母親,并非了無牽掛。
你要是出家了,你媽會開心嗎
厲娜根本聽不進去,說很多人父母健在,妻兒需要撫養,一樣出家了。
她這是逃避,是偏執狂。
陳天仙一點辦法都沒有,厲娜還總說很多高僧說她有慧根,只要入了我佛門,便能斬斷世間所有情絲和煩惱。
陳天仙很想說我也有慧根,還很大,我自己都把握不住的那種。
但最后她不想說了,睡覺先。
明天交給小男人來處理,誰叫他慧根大,她無能為力。
這一頓飯,陳天仙吃得很開心,隔壁的孩子跟曹夢茹他們怎么樣,她都不想去關心。
反正不會太差,做飯阿姨的廚藝比王子昊精湛多了。
晚上十點鐘后,王子昊上樓。
陳天仙跟厲娜一邊收拾餐桌,一邊聊天。
“以前我挺看不起讀書人的,覺得他們不是太虛偽就是太自以為是,說一套做一套。”厲娜說道。
陳天仙沒答話。
厲娜繼續說道“日出東方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有遠大理想抱負,跟別的讀書人不一樣。”
陳天仙點頭說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是君王才能做的事,讀書人一樣可以,是不是”
厲娜連連點頭“把自己的思想和理念凝聚在文字里,廣為傳播,也是治國,平天下。”
陳天仙把碗筷端進廚房,對身后的厲娜說道“你要去山上修身,可惜了。”
厲娜有些尷尬道“我又沒說一定要去,只是以為找到了唯一解脫的方法。”
陳天仙把碗筷放洗碗池里“這么說,你又熱愛生活,熱愛這個世界了”
“有點,世上應該還有不少像日出東方這么有趣的靈魂,只是我還沒遇到。”厲娜把剩菜倒進廚房垃圾簍里。
“確實,我以前也覺得人生沒什么意義,直到遇到日出東方,他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感染著我。既然他認為這個世界還很有趣,那應該是有趣的,我們忽略了而已。”陳天仙說道。
厲娜把碗碟放洗碗池里,戴上塑膠手套“教主說給我寫首進化版的昨天舞臺上我唱的歌,你不吃醋”
“為什么要吃醋”陳天仙笑道,“他跟他女朋友秀恩愛,我看了都替他高興。友情比愛情更長久,更穩固。”
頓了一下,她補充道“只要不借錢。”
“也是。”厲娜嘆道,“你的感情觀很偉大,我可能做不到這么大度。”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莪恨君生早。”陳天仙說道,“日出東方說能相識相知就很幸運了,相愛未必是最圓滿的結局。”
厲娜忽然說道“我覺得柳芊芊配不上他。”
陳天仙看向窗外,河長靜靜流淌,酒店霓虹燈閃爍“沒人能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