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福全冷著臉,直接走進了教室,帶著殺人的目光直接來到王慶飛的面前。
“好玩嗎”安福全冷冷說道。
他忽然開口。
把正在低頭做題的俆友給嚇了一跳,俆友還滿臉茫然的問道“老安什么時候來的”
安福全一出現,顧遠就已經察覺到了,所以他很清楚“站在窗外十分鐘了,王慶飛死定了。”
安福全面無表情。
自從上課鈴聲響起那一刻,他就站在窗外,足足看了王慶飛玩了十分鐘的粉筆。他本來還打過主意,如果自己不被發現,他就站在窗戶前,看看王慶飛究竟能玩到什么時候。
王慶飛趕緊站起來,低著頭,不敢說話,安靜的像個寶寶。
“說話”
安福全盯著他,猛地一拍桌子“在哪都能玩,為什么非要來學校玩。課不聽,書不看,我真不知道你來學校干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玩。”
“我下次不敢了。”王慶飛老老實實告饒。
“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
安福全冷笑一聲,直接轉身,就在大家茫然的時候,他又很快回來了,手里多了兩盒粉筆,直接塞在了王慶飛的手里,“這么喜歡玩,我就讓你玩個夠,站到講臺上慢慢玩”
見到王慶飛不動,安福全補充了一句“還要我請你去嗎”
王慶飛耷拉著腦袋走上講臺。
“什么時候把兩盒粉筆玩完,什么時候回座位”
說完,安福全掃了一眼教室,正要說話,這時窗外有其他老師敲了敲窗戶,指了指辦公室,然后他點了點頭,跟著走了出去。
“好險。”俆友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顧遠提醒他,估計站在講臺上的就是自己了。
“安福全只是抓一個典型。”顧遠隨口解釋一句。
安福全剛走,王慶飛的一群損友們就開始冷嘲熱諷起來。
“嘻嘻”
“哈哈,真幾把慘。”
坐在前排的吳曉龍和趙事成,也在竊竊私語。
王慶飛捧著兩盒粉筆,站在講臺上,又憋屈、又丟臉。
玩粉筆的學生那么多,有些玩的比他還兇。
為什么就只抓自己一個。
心里飄忽,手上不停。
王慶飛把粉筆粉筆想象成那些嘲諷自己的同學,然后用指甲一點點雕刻起來,同時心里還在想
“狗日的吳曉龍,你敢笑我,現在你在我手里,我想把你搓成圓的,就能把你搓成圓的”
“狗日的趙事成”
“狗日的”
他以前生氣的時候,經常這么干。
開一局紅警,把電腦想象成自己討厭的同學,無限爆兵,等到最后,一路橫推過去,打的對方退出游戲,方能一解心頭之恨。
不過。
剛才嘲笑自己的人太多了。
他做完一個之后,仍舊覺得不解氣,做完一支粉筆后,又抽出第二支粉筆,將其想象成第二個同學。
同時。
王慶飛還發現,站在講臺上,這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更是讓他有種身為上帝,將一切都掌握于胸的姿態。
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的陶醉。
甚至。
讓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站在講臺上。
“班里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安福全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朝向教室走去。
晚自習的校園,一片寂靜。
偶有喧鬧傳來,也不是一班,這讓安福全相當的滿意。
只是經過后窗時,他看見一些學生,仍舊在課桌下偷偷摸摸做著小動作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些學生,真是不省心。”
“還有不到七個月就要高考了,一點也不知道著急。”
“我都已經把王慶飛弄到講臺上罰站了,他們居然還不知道害怕”
心里想著。
安福全下意識的望向講臺。
“嗯”
就見到王慶飛站在講臺上,埋頭玩著粉筆,非但沒有半點被懲罰的樣子,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容,甚至玩到開心的時候,就連眼角都充斥著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