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吐槽一句。
顧遠同時暗暗驚訝,因為和匡楠關系不好,再加上一網打盡在城北,所以他從來沒有來過。
雖然也聽說過匡楠家網吧很大,這么大的規模,還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之外。
至少放眼六洲,很難找到第二家這么大規模的網吧了。
不過。
顧遠可不是專程來參觀的。
在三樓一間緊閉的房門前,顧遠找到了自己白天留下來的兩道記號。
“父女倆都在,正好省的我跑了。”
穿墻而過。
就見到匡楠穿著睡衣,坐在一臺高配的電腦前打著游戲。一只光腳踩在椅子上,嘴里還在罵罵咧咧。房間里開著空調,倒是一點也不冷。
匡父把腿翹在茶幾上,嘴里叼著煙,看著電視。
興許是被吵煩了,他轉過頭責備道“女孩子怎么滿嘴臟話,你和誰學的”
“和你啊”
匡楠張口頂了一句嘴,“我心里不爽,打不了人,打打游戲罵罵人又怎么了你是太平洋警察嗎,管的真寬”
匡父皺了皺眉,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猛的道“就是和上午那個小雜種學的吧媽的,要不是那個多管閑事的老太太,我非抽死他不可”
“學校里面怎么教出這種垃圾把老子的丫頭都給帶壞了。下次見面,我肯定抽他。”匡父憤憤然的將煙頭摁在煙灰缸里。
匡楠冷笑了一聲,“早知道他敢這樣,初中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他往死里整。”
見到自家老子不明所以,匡楠這才悠哉悠哉的解釋著。
比如罰對方抄寫作業;把對方作業本撕了,說對方沒交;或者是故意背書時刁難對方,說對方英語沒有背掉之類。
要說多大仇,多大怨,也沒有。
她就是覺得,自己是英語課代表,憑什么對方成績可以比自己好
想了想。
她又補充了一句,“就是打電話過來,你晾著他的那個”
“是他”
匡父想了起來。
這事他非常有印象。
幾乎成了他酒桌上的笑料,每逢談起匡楠初中的時候,他總會拿這件事情開涮
匡楠初一的時候,有個學生打電話來問她作業,我鳥都沒鳥他。這樣的學生就是垃圾,連作業都記不住,上個什么學啊后來我就告訴匡楠,和這樣的差生離遠點,免得被對方帶壞了。
皺了皺眉,匡父問道,“他現在在干什么,還在上學嗎”
“媽的”
聽到這句話,匡楠直接把桌子一拍,“這狗日的居然考上一中了我們班,就他和俆友考上了,越想越他媽不爽,憑什么啊”
匡父聽了,頓時不是滋味。
自己一直拿來取笑的孩子,居然比自己女兒考的還要好。
須知。
這年頭的毛坦廠,還沒有后世高考工廠一說。
按照六洲市內的排名。
一中當屬第一,其次是二中、新安和毛坦廠則并列第三。
顧遠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一角,聽著這對父女倆的談話。
說實話。
甚至有很多事情,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比如說他有時候作業、或者是書,總會隔三差五,莫名其妙的不見。當時懷疑過不少人,但一直沒有找到是誰干的。
本來他就對這對父女倆抱有不快,打算過來教訓對方。
如今,聽見這番談話,頓時冷笑了一聲。
他屈指一探。
兩張早已經繪好的厄運符,已經悄無聲息的沒入對方體內。
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