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比我們多了一份責任,多了一份擔當。你以后還要做老子,不要只顧著自己貪玩,做人做事都要沉穩一些。”
超子措手不及,他沒想到老大會說出這番話來。
之前爹媽也絮絮叨叨,但他一句聽不進去,還嫌煩。但同齡人說出來,反而讓他有些觸動。感受真的不一樣,自己不再是個孩子,一時間有很多話忽然說不出嘴。
最終只能點了點頭
“大鍋,我曉得了。”
送走超子后,他發現李樵正用著驚悚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這么看我干什么”
沒有擔過責任,永遠不明白成年人有多累。
這個道理,李樵不懂。
所以他反而伸出手在顧遠臉下摸了一把,像是要撕人皮面具那樣,“這不是我認識的你,你是誰易容的還是被誰奪舍了”
“靠,你神經病啊,少幾把廢話,喊幾個人過來,我們扎金花。”
“這才是我認識的你”
旁邊的葉文君,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打鬧的倆人,雖然一言不發,但滿眼都是顧遠的身影。
晚飯吃得早。
三點半就開席了,因為最熱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所以吃完席的人就早早的散了。老兩口也覺得沒什么事了,所以就讓顧遠先回去,免得太晚趕不上鄉村大巴。
路過老神樹的時候,又聽見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冠蓋之下,無數綢帶飄飄搖搖,遙遙間,能看見來往的香客,高舉著手中的供香,對著古樹祭拜。
“這破樹”
李樵看見老神樹,就想起了自己被司機狂懟的一幕。
葉文君望著樹下攢動的人影,“顧遠,我也想去許個愿。”
“去吧,我們等你。”顧遠點了點頭。
“沒看出來,葉文君居然還相信這個”
李樵有些不可思議。
生長在紅旗下的他們,難道不應該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嗎
他素來對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表示不屑一顧。
顧遠站在路邊,看著葉文君從攤販那買了供香,看著她繃緊小臉站在人群后,看著她神情嚴肅點燃了香,看著她嘴唇輕動,看著她表情虔誠,看著她開心回來。
這才笑道
“哪有什么信和不信,無非只是一種精神寄托。”
李樵不明白,好奇望向葉文君,“你剛才許了什么愿”
葉文君背著手,偷偷看了眼顧遠,笑著搖了搖頭,“不告訴你。”
回到六洲已經七點鐘。
三人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暑期班,學生們早已經走光了,只剩下俆友坐在那無聊的玩著手機。高考過后,為了獎勵孩子,家長基本上都給配了一部手機。
家境好的李樵,配了一部三星,還能玩不少的java小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