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股無形波動,看起來很是詭異,讓他們防不勝防。
可這也就代表著這場考驗不透明,壓根就是那兩個少年的一心之言,說不定會天生傾向于某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畢竟僅通過神念探查,便能確定一個人的強弱與否的話,那還修行道法干什么
且選出來的這十個名額,卻沒有一個名額,落到他們自己的身上。
以這種戲劇性的選人方式,來決定他們未來的道途,沒有被選中的人,又怎么可能心悅誠服
只不過高臺上的慈眉白發老道,終歸是一位頂尖大能,在場之修即便是心有不甘,也不好直接說出來。
否則,就是不尊師長
“啟稟師尊,弟子想和這些師兄試劍”
就在道場上的眾修,都處于安寂,但卻怨念十足時,那位身穿金色道袍的少年,卻突然站了出來。
他看著場上的諸多前輩師兄,小小的身軀中,卻彌漫出一股驚人的戰意。
“靜心,不得妄言不可無禮”
“你面前的這些人,雖然都是自下界而來,但他們卻是伱的同門師兄,你怎可目無尊長”
“還不速速退去”
高臺上的林老道肅然,語氣中充滿了威嚴,剎那間便有風雷之勢彌漫。
好似在故意責怪,這金袍少年的越禮之舉。
而坐于道場上的洛言,此刻的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他懷疑眼前的這一幕,就是臺上的那位老祖,一手設計安排的。
全程自導自演。
目的無非就兩點,要么是打壓他們這些下界之修的高傲氣焰,令他們認識到真靈界和那些小界的差距,并督促他們以后要刻苦修行。
要么就是讓他們這些下界天驕,成為這兩位少年的墊腳石。
亦或者以上兩者都有。
洛言的心中明悟,頓覺這位老祖的心思復雜。
又見一旁并未取得化仙池印記的楊超,還在那里躍躍欲試,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到臺前的姿態,遂沖其輕輕搖頭。
楊超聞言一愣,見自己的這位洛師兄傳遞給自己的訊息,他滿臉的愕然,只好按捺住心中的悸動。
原則上來說,無非是一個還在煉氣期的少年罷了,他一個筑基大圓滿的修士,豈不是只需用一只手,便能輕松取勝
這又有什么好猶豫的
可出于對這位師兄的信任,楊超還是平復了心間的躁動,遂坐直了身軀。
“請師尊成全”
那位十四、五歲的少年再次開口。
道場上的很多下界天驕也紛紛意動,臉上浮現出喜色。
高臺上的慈眉白發老道默然,又看了一眼場上眾多小輩的反應,眼神中劃過一縷莫名之意。
“既然你執意為此,老道豈有不答應之理”
這位傳法使捻須,身上的五色陰陽道袍隨風而動,自有一股道韻呈現。
整個道場上空,都彌漫著一種玄之又玄的靈機。
“諸位小友可知老道這弟子,今年不過十四余歲,只修行了兩載時光,修為便已到了煉氣巔峰。”
“他想要演法試劍,我這位做師尊的,又豈能不同意”
“所以,只要是自認為自己的實力高強者,大可上得前來,與我這靜心徒兒一戰,贏了自可獲得一個化仙池的資格”
道場上的眾多下界天驕聽聞,但凡是沒有獲得銀色法印的人杰,此刻全都萌生起了意動之色。
因為那位少年的境界修為,壓根做不得假。
一位才煉氣期的少年罷了,即便是上界的天才,也不可能勝得了,他們這些筑基大圓滿的修士。
很快,便有人露出了意動之色。
可高臺上的慈眉白發老道,又開口道“這場演法試劍,贏了有獎勵,輸了自然也要有懲罰。”
“當然,懲罰也很簡單,這五行山下的落葉紛飛,堆積了不知多久。”
“爾等只要是輸給靜心的,就需得在這三年內,每日都去山腳下,清掃山道上的落葉滿六個時辰”
“如此,方可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