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為我解惑。”
“現在湖面上有一艘船,但是船底卻在漏水,應當如何行事?”洛言詢問,眸光不明。
臉上始終帶著吟吟笑意的紫袍男子回應道:“自然是需要有人去填補缺漏啊。”
“可船上的人有很多,船艙的條件又極度惡劣,沒誰愿意主動去,那該選誰去修補船艙呢?”洛言再問,視線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所有人都可以去補,獨獨船上的客人不能!”紫袍男子再回。
“若是有人想要客人去補呢?”洛言的語氣淡然,意有所指。
“自當是順而從之,而后任由船艙底部的水蔓延。”紫袍男子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哦?此為何解啊?”洛言的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好似不經意的隨口問起。
兩人的一問一答,落在許多人的眼里,頓時成了一種無形的潛規則默契。
聽得懂的人自然無需多問,恍若明鏡。
聽不懂的人,也沒那么重要,只需保持原態即可,只要任務明確,堅決執行就行。
“船艙的窟窿太大,填補的久了,可是很耗力氣的。”
“這不利于客人游向湖水更深處。”狐二十四輕聲回應。
“如此暴力行事,難道就不怕這艘船徹底翻了嗎?”
“到時候,難免生靈涂炭啊。”洛言開口道,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姿態。
“船是船家的船,若是船翻了自然有船家負責,關我上船的客人什么事?”狐二十四輕叱。
赤海海域是巫池一脈的地盤,有外敵來犯,自己不想出力,難道還指望他們天機殿的人大殺四方,力挽狂瀾不成?
用我殿弟子的性命,去護你的地盤,真是好算計!
這世間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行,既然你胸有成足,赤海的事情暫時就交給你來調度了。
”本座突然想起來還有點兒事沒處理,現在需要去解決一下。”
“我這次離開,應該會耽擱不少時日,赤海海域的重擔,就交你手上了......”
“希望你能承擔起我天機殿的重任!”
說到這里,洛言的眼中有鋒芒展露,寒光一閃而過。
巫池一脈的人真是活膩歪了,居然敢在這么關鍵的時刻,搞出這樣的小動作來,恍若往白粥里面摻沙子。
可惡至極!
既然巫池一脈的人有如此心思,洛言又怎能不去成全他們呢?
“不過有一點需要提醒狐師兄,以及在場的諸位師兄們......”洛言緩緩開口,遲疑少許。
‘唰!’‘唰!’‘唰!’
一聲師兄稱謂,驚的在場之修全都立即站了起來,并執弟子禮表示恭敬。
這可是位高權重的觀星臺少堂主,屬于年輕一代的大人物,更是未來的掌權者之一,但凡是天機殿的弟子,誰敢在他面前怠慢?
畢竟放眼整個天機殿,有此殊榮的人,也僅僅只有九位!
天機殿門人可以不理會外界的任何人,包括其他大乘主脈的太上長老,但對于自己內部的頂頭老大,還是無人敢肆意挑釁的。
因為有些任務極難,可是真的會要人命的!
“憤怒歸憤怒,對永遠不要被情緒沖昏了頭腦,做出不理智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