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話之后,李木拉著林清雪,拿起豹皮就自顧自的走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一眾人等,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發生在他們面前的這個事。
“這個少年……倒是有趣,可為太守分憂啊!”
李木離開了之后,高適望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
是夜,一間寬敞的書房中,高適已經換了一身華服坐在桌案之前,對坐的是一須發花白的老者,雖年歲已高,但那老者卻自有一番威嚴氣度。
“但有惡少上街,必斷其手足!那少年真的如此說?”
“不錯,我觀那少年天生神力,并不似吹噓之言啊!”
“好一個以暴制暴,睢陽的不良人難堪大用,惡少之患,確需如此人才啊!”
“太守的意思是……就任由這個少年如此?”
“不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明日依舊去市集,我自會派人護佑,免得那少年被壞了性命,畢竟他面對的不會再是區區兩人。”
這老者正是已經五十九歲的睢陽太守張九皋,雖數年前因其兄長張九齡被貶出長安,但歷任四郡太守,聲名極佳,結交也十分廣闊。
“難得太守如此費心,為了大唐百姓,高適自會竭力相幫。”
“惡少不除,百姓難安啊!此事若是了了,你便去長安應試有道科。”
“如此……多謝太守了。”
高適離開之后,微微嘆息了一聲,有道科,是大唐科舉中的一個科目,但是和進士科,明經科相比,實在是旁枝末節,但張九皋能讓他中有道科,顯然也已經盡了力了。
“你當真還要去睢陽城?就算你天生神力,但對方人多勢眾,也是九死一生!”
按照李木的叮囑,林清雪沒有透露他們在睢陽城里的故事,但是次日清晨,林清雪早早起來,發現李木真的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發了,這才驚訝的問道。
“無妨,日落之前我自會返回。”李木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擺擺手就準備走了。
“走!那我也同去!”
“你的事已經做完了,你要是去了,我也保全不了你,你可別忘了,昨天要不是我……”
李木一邊說一邊往林清雪的身上某個部位瞟了瞟,林清雪當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最終還是沒能堅持跟著去。
“得,我就走了,記著,這事可別告訴旁人。”
看著李木緩緩消失的身影,林清雪總感覺自己的心跳的厲害,躊躇了一會,自己默默的說道:“不成,得在這等三叔回來,將此事告訴他,他可算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