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唔住,輝哥。”
大喊十咬了咬牙,整個臉龐腫脹淤青的厲害,帶著鮮血“是我沒用,我應該迂回一下的,也不至于把菜場拱手相送。”
“跟你沒關系。”
吳志輝摸出香煙來給他派了一支“哪怕沒有你,菜場一樣都是這個結局,大佬發覬覦已久,心知肚明的事情。”
“這單我扎旗”
大喊十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我去做掉大佬發這個撲街,然后跑路”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用不著你做,直接做掉他,咱們以后都沒法混。”
吳志輝抬手拍了拍大喊十“我先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做。”
“對唔住,我沒用,輝哥身邊本來就沒有幾個能用的人。”
大喊十的情緒有點低,咬著香煙腦袋低垂,得有好一會,他忽然抬起頭來“輝哥,我不甘心,我不甘心被阿花那個三八擺一道。”
“嗯”
吳志輝扭頭看著他。
“你跟我說,出來行,不能靠別人,一定要靠自己,我真的好感謝你對我的關照”
大喊十目光堅定“我要干掉阿花這個三八,我大喊十不是撲街,不能被一個女人陷害。”
“你想怎么做”
“以后我在圈子里肯定是混不下去了,背著強干大佬親戚的名頭,哪里都容不下我。”
大喊十喘了口粗氣“我想請輝哥幫我照顧我老母,我會把積蓄全部給她,你幫我關照一下就好了。”
“想好了”
“嗯。”
大喊十堅定的點了點頭。
“去哪里”
“哪里都行。”
大喊十想來已經想好了“澳島吧,我有個同學在那里,跟著關系不錯,在賭場做事。”
“行。”
吳志輝點了點頭“凌晨五點,淺水舟碼頭,我安排你離開。”
“你還有這個路子”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送你。”
“多謝輝哥。”
車里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風順著車窗吹進,帶動兩人的衣領子,獵獵作響。
大喊十找了個路口就下車了,吳志輝一頭鉆進電話亭里“張sir,是我啊,給我找個蛇頭,靠譜的,凌晨五點送個人。”
晚上十一點。
一臺的士車挨著路邊停了下來。
阿花從車上下來,拎著小包走進巷子里,步履蹣跚。
今天晚上,菜場到手,大佬發心情大好,請了這幾個做事的馬仔喝酒吃肉。
阿花作為主導,在桌上沒少被這些馬仔敬酒,她是來者不拒,沒少喝。
空無一人的巷子里。
阿花往前走著,頭頂的燈光折射下來,將她的身影拉長,走著走著,阿花忽然發現地上多了一個人影。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搜了揉眼睛,確定確實多了個人影,剛準備回頭,脖頸上忽然多了一條繩索,從后面套住了她的脖頸,死死勒住。
晚上十一點半。
夜總會里。
大佬發打著酒嗝上了樓,來到樓上的住宿部,珍妮早已經幫他泡好了熱茶,扶著大佬發坐下“發哥,你找我,我聽說今天菜場出事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