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
吳志輝笑呵呵的打著招呼,卻多看了任擎天一眼,心想你這出場順序不對啊。
一個是新記的話事人老許,一個是新記的白紙扇,任擎天介紹的先后順序是不是反了。
哪有先介紹白紙扇再介紹話事人的
他暗暗多看了這個石則成一眼,將他的模樣記在了心里。
大圈虎
有意思。
從新記這桌離開,任擎天吳志輝兩人來到了和勝義這桌,然后一直往下。
這走桌順序也是有講究的,從大到小,由近及遠,在和勝義這桌任擎天就說了兩句話,坐館白粉強架勢要跟任擎天搭話,但是任擎天不留痕跡的帶過,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吳志輝看出來了端倪,任擎天跟和勝義之間,雙方怕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關系了。
這一圈走下來,吳志輝多認識了不少人,涉及到各個社團,相比起之前只知道任擎天身邊的人,現在整個圈子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
這有職沒職,完全就是兩個概念,接觸、知道的事情多了許多。
主桌。
“呼”
任擎天吐了口氣重新坐了下來,笑呵呵的搖頭道“我任擎天已經好久沒有喝這么多酒了。”
“天哥,你就偷著樂吧,阿輝現在的生意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最清白了。”
和聯勝話事人吹雞齜牙笑了起來“搞得我們和聯勝都羨慕死了。”
“行了吧,哪能跟你們比啊。”
任擎天矜持的擺了擺手“和聯勝現在是家大業大,隨隨便便拎出一號人來都比我們強啊,我們才幾個人。”
從座位上就能看的出來,任擎天跟和聯勝的關系很近,晚上的宴席都在一個桌子。
“喏,剛才一直在串臺,沒給你介紹。”
任擎天伸手開始給吳志輝一一介紹了起來“這是話事人吹雞,這是白紙扇林懷樂、阿樂,在佐敦拿一塊,這是叔父輩鄧伯。”
“嗯。”
吳志輝面帶笑容,一一點頭。
林懷樂夾著香煙,笑呵呵的看著吳志輝,整個人看上去一副非常和善的樣子的。
鄧伯很胖,無比尋常的胖,整個人往凳子上一坐,那就是一團肉山。
“輝仔。”
任擎天似乎是看出了吳志輝心里所想,笑呵呵的繼續往下說道“你別看鄧伯長得壯,但是啊鄧伯年輕的時候那也是好威的。”
“十多年前,那是1970年吧,鄧伯當選話事人,就連四大探長都來給鄧伯道賀,有多威風你知道吧”
“誒。”
鄧伯矜持的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了,沒什么好提的,我們這些老東西啊承蒙大家這些后輩還看得起我們,養著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他拽過紙巾擦了擦嘴巴“輝仔,我聽阿天提起過你,對你贊不絕口,鄧伯我能也沒有什么禮物準備,那就送給你幾個字吧。”
“這人吶,不管做到什么位置,一定要永遠遵循講規矩,有次序。”
話事人吹雞連忙點頭贊同“對,就是這樣。”
“多謝鄧伯。”
吳志輝笑呵呵的點頭答應了下來“我記住了。”
一場飯局下來,能看的出來,鄧伯在和聯勝的地位還是相當的高的。
雖然現在已經退了下來,但是他的地位在和聯勝有點太上皇的意思了。
整個宴席從下午六點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九點鐘,這才開始陸陸續續散場。
任擎天今天晚上沒少喝酒,整個人面泛紅光走路都有些發飄了,全靠心腹辣雞攙扶著。
他站在酒樓門口,把鄧伯送走以后,擺了擺手“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散了。”
宴席是算在公司賬目上的,自然有人會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