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軍裝吸了口煙,兩個鼻孔往外噴著煙霧“你不是都猜到了嗎,鬼佬看你妹妹長的水靈,直接在辦公室里侵犯了她,她心理能力承受不住,就跳下來了。”
“冚家鏟”
任擎天惡狠狠的咬咬牙“她有什么錯,她才十六歲,草你媽的洋鬼子,我跟他拼了”
“啪。”
軍裝伸手抓住任擎天的手腕“怎么,想找死啊他是督察,你知不知道在這五十年代,一個鬼佬督察意味著什么”
“找他我怕你還沒有見到他你就被人打死在大街上,跟條死狗一樣,你一個連身份都沒有的人,死了還不如一條狗會引人注意”
“我”
任擎天張了張嘴,洶涌的怒火被迎頭的冷水澆滅。
“偷渡回去吧。”
軍裝丟掉煙蒂,抬腳踩捏煙頭“這里不適合你,為你妹妹報仇下輩子吧。”
“”
任擎天啞口無言,喘息了一口“為什么幫我”
軍裝看了眼左右,壓了壓帽檐直接就走“因為我跟他們不一樣”
“你叫什么名”
任擎天思考了一下,看著軍裝的背影“我要是能夠活下來,我會感謝你。”
“感謝我就算了,還是想辦法活下去吧。”
軍裝頭也不回,腳步加快“雷洛”
“雷洛。”
任擎天再度看了眼雷洛的背影,一咬牙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了。
手指間。
任擎天指縫中的香煙煙頭冒著藍青色的煙霧寥寥向上,燒到盡頭的刺痛感將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呼”
任擎天長吐了一口氣,又摸出一支香煙來續上,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年輕時候的雷洛還沒有發家以前,確實救了我一次。”
“從那里跑掉以后,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妹妹死了,我也沒想著回去了,開始在香江流浪,后來聽人說九龍城寨安全,什么人都有,我就躲進了那里。”
“也就是在那里,我遇到了和聯勝的白紙扇鄧伯,他們那時候也是被差佬掃躲進來的,我幫了他一次,后來就認識了。”
“鄧伯很中意我,帶著我混了一段時間以后,我自己就出去混了,一步一步慢慢的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自己做公司收人。”
“六十年代,鄧伯當選和聯勝話事人的時候,四大探長都來了,那時候我還帶人去祝賀他,在那里也遇到了今非昔比的雷洛。”
吳志輝跟大圈豹石則成聽著任擎天的話,都沒有接話,默默的看著他。
“我到現在都記得,記得那個鬼佬。”
任擎天掐滅煙蒂,紅著眼看著吳志輝“那個鬼佬叫邁爾斯,我在心里暗暗的發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給我妹妹報仇”
“但是,我不行,我混的速度遠沒有鬼佬邁爾斯的升職速度,他們這些鬼佬升職就跟坐火箭一樣飛速上升,到現在,那個鬼佬邁爾斯已經是高級警司了。”
“如同當年雷洛說的,我沒有辦法搞定鬼佬的,即便看上去我風風光光,但是一樣搞定不了他,我不行,不行就是不行,我得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