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好笑。
劉耀祖這個“消息通”在打聽飛機的底細的時候還花了點功夫,倒并不是飛機有多牛掰,而是飛機太撲街了,堂堂紅棍竟然連很多四九仔都不知道他的情況。
可想而知,飛機有多撲街了。
那么這樣就很有意思了,魚頭標多少有點花錢養著這么一號人的意思了。
有臟活了,叫飛機這個手套出來做,做完了再丟進碼頭養著,飛機自己手里實際的地盤并沒有,也沒有自己的人。
昨日酒樓的宴席上,飛機連個正兒八經的座位都沒有,好不容易被自己叫上了樓,一眾叔父輩壓根就不認識飛機,這就足以說明飛機混的很拉垮。
一開始,吳志輝也很疑惑,按理說既然是個紅棍那肯定是有扎職儀式的,怎么會沒有沒有叔父輩認識呢
不過很快吳志輝就想明白過來了,和聯勝社團很大,這么多地區領導人這么多職位這么多人,不可能每個人都有一個扎職儀式。
很可能飛機他們這種紅棍、白紙扇都是批量扎職的,各大地區領導人把自己的人湊在一起批量生產。
人一多,只要沒有人表現的特別醒目,后續也沒有做出什么好的成績來,那確實是沒有人會記得你,也難怪沒有叔父輩認識飛機。
不是人人都跟自己一樣,也不是人人都有自己這個本事,不單單自己威水,手底下的幾個人同樣威水,能夠被他們給記住。
“飛機”
魚頭標簡單的思考了一下,只能朝著湖面喊道“上來啊,還站在里面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啊。”
飛機這個人雖然沒有腦子,但是你也不能把他當成一個純粹的癡線啊。
吳志輝都這么把話說的直白了,魚頭標要是再繼續斗狠,飛機也不會聽自己的,真不要命的往里面趟啊。
飛機目光閃爍的看著他們,這才開始原路折返回來,好不容易上了岸以后,渾身濕漉漉的往下淌水。
“撲你個街啊。”
吳志輝看著渾身濕漉漉的飛機,摸出香煙來拋了一支過去,撇嘴笑道“標哥叫你下去你就下去,你是條狗啊這么聽他的話”
飛機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吳志輝,湊到吳志輝的跟前,把沾濕的香煙塞進嘴里,拽過吳志輝手里夾著的香煙,就著煙頭把嘴里香煙點上,重重的吮吸著。
他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吳志輝身上,眼神直勾勾的與之對視,嘴巴同時用力吸著香煙,濃烈的煙霧蔓延開來。
吳志輝察覺著飛機的眼神,壓根就沒當回事,就飛機這種角色,盯著自己看還能帶來什么心理壓力
“呵呵。”
他輕笑一聲,嘬了口香煙跟著道“出來混,不是說比別人狠就能夠出位了,這是后面的事情,最最關鍵的就是要選對人,跟對人。”
“連跟誰都不知道,注定一輩子撲街啦,注定一輩子都是小角色沒人識得。”
吳志輝說到這里,目光看向了后面站著的魚頭標“看看我吳志輝,我夠威算不得什么,看看我手底下的兄弟們,他們跟著我,大d、長毛、阿積、阿布,哪個單獨拎出來不威”
“拋開他們不談,就算是我下面的小弟,雖然他們沒有大d他們那么出名,但是呢,賺的多啊,再看看你飛機,混的這么差。”
說到這里。
吳志輝抬手拍了一下飛機的肩膀,甩了甩手掌上的水漬,不屑撇嘴“要名沒名,要錢沒錢,紅棍我就沒見過比你還衰的紅棍啊。”
“混的慘就算了,你家大佬好歹也是和聯勝話事人的競選者之一啦,為了搏自己出位,拿著你條命在我們面前斗狠顯擺什么顯擺他手里有不要命的角”
“我要是你啊,早就不跟他了啊,在湖里淹死了找誰啊傻仔,出來混求的就是財嘛。”
“噗”
林懷樂在一旁聽著,一下沒忍住直接就笑了出來,這讓原本就陰沉著臉的魚頭標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難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