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住人家勸說啊,辣雞自己心里也蠢蠢欲動,這幾個月拿著這兩條街市,總覺得收入還不夠,自己稍微改造一下應該還能揾更多。
反正任擎天說了,這兩條街市就是送給他了,揾更多也不用拿錢出來給公司交數。
于是乎,辣雞把自己的錢拿了出來,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造,錢投進去了,但是卻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收入起飛,反而虧的要死。
“窮鬼,一群窮鬼,冚家鏟”
辣雞低聲咒罵了起來“消費都消費不起,吔屎去吧。”
他前前后后基本上把自己的家底都投進去了,創業失敗的他并不服氣,找到任擎天要了點錢又開了個賭檔,誰知道爛賬一筆筆一筆高。
前一陣子更是被一個高級老千擺了,又沒抓到現行,虧更多,因為私自又提高了街市的規費,得罪了不少人。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都在暗中舉報他的賭檔,被差佬盯著掃,辣雞想著自己打理差佬的關系,但是差佬根本不跟自己搭線。
辣雞再度找任擎天拿錢,想著繼續改造,但是卻被任擎天拒絕了,不僅拒絕了,還狠狠的呵斥了他,說他辣雞做事沒規沒矩,再敢亂來兩條街市都收回來。
辣雞喘了口粗氣,伸手把兜里的那串從餐桌下面撕下來的黑色絕緣膠布拿了出來,撕開膠布,里面裹著一個小型的錄音設備。
今天晚上,辣雞在知道任擎天晚上有飯局的時候,就特地暗中打聽了口風,還不讓他進來參與飯局。
辣雞根據他對任擎天多年的了解,再看著親自下廚在廚房忙碌的大嫂阿媚,潛意識意識到,總覺得今天晚上的飯局肯定有什么不一樣。
于是,辣雞偷偷提前在餐桌下面布置了這么個錄音設備,想聽聽怎么回事。
辣雞瞇眼嘬著香煙,打開了設備開始播放錄音。
“滋”
煙草在辣雞的吮吸下發出淡淡的細微可聞的煙草燃燒的聲音來。
“阿輝,你出來選話事人吧。”
“我撐你”
“你們跟置地集團一起,入局荃灣的填海工程”
辣雞嘬著香煙,聽著錄音設備里面播放完的對話,拿著燒到盡頭的香煙,抬手重重的捻在煙頭上,硬生生用手指將煙頭掐滅。
“撲街,撲街任擎天”
辣雞眼珠子瞪大,手指狠狠的捻著灼熱的煙頭,煙蒂碎裂煙絲“簌簌”落下“老子跟你這么多年,你兩條街市就把我辣雞打發了。”
“吳志輝呢他有什么好他不過是進來才兩年半不到的新人,你給他這么多資源,推他進和聯勝也就算了,自己都已經抽身出來了,現在竟然還要為了吳志輝,又出面撐他做話事人”
“他吳志輝憑什么,憑什么你要給他那么多資源,我辣雞要是有這么多資源,我也不會是這樣”
“對吳志輝那么好的條件,我辣雞找你借兩次錢你就對我呵斥有加阻止我跟吳志輝借錢就算了,還當眾呵斥我讓我下不來臺”
辣雞此刻的心理活動極度活躍,原本就因為做生意血本無歸深陷其中的他非常不順,現在的他更加覺得任擎天就是根本對不起自己。
人心一旦失衡,那就很難再繼續平衡下去了。
“行啊,任擎天,好好好,既然你這么玩是吧”
辣雞咬了咬牙,長吐了一口氣來,目光看著手里的錄音設備“既然你覺得我辣雞就該撲街,不借錢給我,那我就自己親手去掙”
“沒有你,我一樣掙的多”
辣雞將手里斷裂的過濾嘴丟出車窗,重新發動車子沿著沿海公路開了起來。
車子緩慢的順著公路一路向前,最后找了一處路邊的電話亭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無人的四周,鉆進電話亭里拿起話筒打了出去。
“嗯”
剛剛洗完澡穿著睡袍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曾警司看著抽屜里那臺不怎么用的手提電話,嘴角上挑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來。
“曾曾sir。”
辣雞攥著電話話筒,目光閃爍的看著四周的動靜“是我,辣雞。”
“打電話給我干什么”
曾警司拿著電話,冷笑一聲“你不是很抗拒我嗎怎么現在打電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