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濠江,持牌正規的娛樂城就那么些,但是那些賭檔可不少,而且玩的也很大,根本不用受限制,也正是這么一個因素在里面。
不管什么樣的賭檔,都是有人負責場子的,場子不大但是油水很大,負責看場的有兩個社團。
大喊十不過是一個疊碼仔出身的,在有些方面存在不足,再加上看場還是在聶生手里經營時進來的,肯定聽聶生的,對大喊十就更加不利了。
具體什么情況,大喊十他也沒有多說。
“哎呀,說起來也是我撲街。”
大喊十嘆息了一口“前陣子點背,賭檔里來了個老千,媽的不知道哪個門路出來的,一開始我沒反應過來,他們做套非要我陪著,就是疊碼仔的那個路數,我賠進去不少。”
疊碼仔的玩法,就是輸贏疊碼仔跟著加,額外多輸一份。
倒不是大喊十蠢,而是他們做這行的,不可能永遠都是你圈別人,總有被人圈的時候,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
大喊十接手這家賭檔每個角色都是分工明確的。
看場負責維持場子的安穩,那大喊十這個角色就要維持賭檔的生意,有自己的客源有人愿意進來玩,這才是重中之重。
何生當初來濠江的時候,之所以能做起來,就是因為他手底下有號稱“疊碼仔祖師爺”之稱的劉斯仁幫手他。
劉斯仁拉攏了大量了東南亞華僑過來玩,何生也就是靠著劉斯仁的這個得力幫手才起家的,這也是為什么劉斯仁在何生這邊地位極高的原因。
大喊十認了劉斯仁這個契爺,有這一層關系在里面,再加上他表現不錯,所以何生才會愿意給大喊十一個機會。
大喊十自己也非常重視,身為疊碼仔出身的他,在契爺劉斯仁的指導下,自然要靠著自己的人際關系拉攏那些富商過來玩咯。
也就是這樣,他就被行家給做局了。
“前前后后我賠進去七百多萬,我自己搭進去了不少還差他們兩個百多萬,我是賭檔負責人,如果這點錢我都拿不出來的話,那以后就沒人會來我的場子玩了。”
他作為賭檔的負責人,支出還是可以的的,但是時間非常短,必須還回去,回不去的話那問題就大了。
“看場就想借著這件事情跟我往上抬,還想鬧到何生那里去,被何生強行壓下來了,讓我七天內搞定這件事,過程有點復雜。”
吳志輝聽到了這里,基本上聽出了一個大概。
這件事情看上去是大喊十被做局了,其實暗地里卻是何生跟聶生兩人在暗地里較勁,把何生指派的大喊十干下去,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聶生再順理成章重新接手。
“這個賭檔的情況目前有點特殊,看場這兩撥人都是聶生的人。”
大喊十說話不停“估計就是他們聯手起來搞的鬼,需要點時間,我可以搞定的。”
他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大喊十這點事情都搞不定的話,賭檔肯定不會再交給他負責了,在何生那里,也會看輕自己。
“撲街啊。”
吳志輝聽著大喊十的話,雖然他沒有說的太詳細,但是聽也能聽出來,這可不是僅僅只是錢的事情,很復雜“需不需要我幫手”
“不用。”
大喊十笑著擺了擺手“以前,我從香江離開的時候,我就曾經說過我大喊十一定會靠自己混出個模樣來,現在同樣是一樣。”
“我好不容易才獲得了現在這個機會,何生愿意給我一個機會那我就一定要自己做,做起來,出了事你可以幫手我,那以后呢我總不能一直靠著輝哥關照吧”
他長吐了一口煙霧“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輝哥,我一定要靠自己,靠自己搞定這件事情。”
“行吧。”
吳志輝聽著大喊十堅決的語氣,點點頭也就不過多說什么了“總體一句話,實在有搞不定的事情你就打電話給我,我跟過我吳志輝一天,那我就一直是你大佬。”
他放下茶杯“給個賬戶給我,我安排財務給你打三百萬過來吧,先把錢補上了,不夠再跟我張嘴要,剩下的事情你自己慢慢搞定。”
大喊十現在處境這么難,兩百萬對他們這個行業的人來說肯定不算多,吳志輝估計按照他的人脈圈子,大喊十完全可以搞得定的,但現在肯定不是錢的問題。
如果他張嘴找劉斯仁或者何生張嘴,這兩百萬小意思,現在就不是錢的問題,還是跟賭檔的局面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