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好久。
停在路中間劇烈搖晃的車子總算停下,重新恢復平穩。
蔣天生蜷縮在后座角落,身體卡在車門角落里,鼻青臉腫的,鼻孔往外冒著血,那后倒的發型已經沒有原來的形狀。
身上的西裝也早已經滿是褶皺,上面殘留著吳志輝踹在上面的腳印,一個個疊加在一起,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腳。
“你不要以為我穿西裝打領帶我就不敢動你,我拽下領帶一樣可以當流氓”
吳志輝指著蔣天生呵斥了起來“蔣生你說有多威啊你看看他大d怕你嗎我一句話,他就敢動你”
他抬手按在了蔣天生的肩膀上,手掌捏著他的肩膀“再看看你手底下的人,人多有什么用啊”
“你蔣天生親自坐鎮又怎么樣他們人多又怎么樣火并起來一個比一個精明。”
他盯著蔣天生“真要是一個個敢打,怎么擋不住我的靚仔”
在吳志輝手掌發力拿捏之下,蔣天生的肩膀上劇痛襲來。
肩膀上的舊傷復發,已經愈合的傷口隱隱有著重新裂開的趨勢。
“你離開香江在暹羅待的太久了。”
吳志輝身子前傾,與蔣天生之間不過三公分的距離,目光對視“趁你病要你命,你要打拿什么跟我打”
“哼收你這些地盤當利息已經很讓著你蔣天生了啊”
吳志輝甩開了蔣天生,摸出香煙來叼在嘴里,點煙的時候,挑眉看了眼窗外。
車窗外。
被吳志輝看著的馬仔立刻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蔣天生坐在座位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時不時用手擦一下鼻孔里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手掌西裝下的白襯衫袖口。
“呼”
吳志輝深吸了一口香煙,看也不看蔣天生冷聲道“下去吧,可以打了,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接著打”
“”
蔣天生牙關緊咬,坐在座位上眼神怨恨的盯著吳志輝看了好久,終究是沒有開門下車。
他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好”
蔣天生咬咬牙,說話聲音沙啞,好像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那就希慎道也給你們,越過這條線,我洪興一定打死你們”
說完。
他推開車門就下去了,一瘸一拐的離開。
蔣天生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回來香江以后,原本想著一鼓作氣打出氣勢來,簡單的一個小妙招,召集其他的幾個小社團,聯手跟吳志輝斗,打回氣勢。
誰知道吳志輝只是一個簡單的沖鋒,讓駱天虹滅了比利這幫撲街,剩下的幾個小社團全部都跑了,根本不敢參與進來。
剩下自己洪興的人跟他們打還沒打出氣勢,然后被參與進來的差佬鎮壓。
蔣天生迫于無奈,想著跟吳志輝再談,劃出耀華街來給他,先休養生息把洪興內部處理好再好好跟吳志輝玩。
誰知道吳志輝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引以為傲的談判資本在他吳志輝眼里看都不看,不值得一提,還被當眾群毆。
光是一個吳志輝就這么難處理了,誰知道他跟新記之間到底達成了什么協議。
真要跟吳志輝死磕到底,新記這邊如果跟吳志輝的合作再加大籌碼,那洪興真就徹底人心不穩,搞不好徹底崩盤。
無奈。
蔣天生在這速戰速決的節奏下,也只能滿足吳志輝的要求,按照吳志輝的游戲規則來,乖乖的“割地賠款”。
“還站在這里看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