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倪永孝把喝了一口的礦泉水給保鏢:“拿著。”
保鏢跟著他走進來洗手間里,這個點,洗手間并沒有人。
倪永孝拉開拉鏈,看著站在旁邊的保鏢:“坐這么久飛機,你不尿啊?”
“呵呵。”
保鏢笑了笑,把礦泉水夾在腋下:“尿,尿。”
倪永孝看著背對著自己拉拉鏈的保鏢,金絲眼鏡后的那雙眼一瞇,兇光閃過。
他右手插兜,虛蓋著的鋼筆脫離筆蓋,攥在手里。
鋼筆尖不算鋒利也不算尖銳,但是面對脆弱的脖頸來說,足以稱得上是利器。
“噗嗤!”
保鏢眼珠子瞪大,身體一顫。
“咕嚕嚕”
腋下夾著的礦泉水瓶子掉落在地上,快速的滾了出去。
他艱難的扭過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倪永孝:“倪..倪生”
脖頸上。
鋼筆筆尖的位置已經完全的插入進去。
“昨天晚上,你接了一通電話,香江打進來的,是不是?!”
倪永孝攥著鋼筆往里面送了送,表情平靜的看著他:“我查過了,打出來的地方,是甘地的家里。”
“甘地.他都已經背叛了倪家,不給倪家交數了,怎么會給你打電話?你又怎么認識甘地?!”
保鏢呼吸沉重,眼睛瞪大充滿意外與驚恐的看著倪永孝。
“雖然你跟我這么久,但是我倪永孝,從來不會相信別人。”
倪永孝依舊平淡,扶著保鏢往里面的馬桶衛生間而去。
“我已經安排人查過你了,你跟過甘地,對吧?”
保鏢呼吸困難,被倪永孝攙扶著推進了廁所,坐在馬桶蓋上。
鮮血順著脖頸往外滲,雖然沒有噴射,但是早已經把保鏢衣衫染紅。
鮮血一路順著流淌到腰部,黑色的西裝褲被染成濕潤的暗色,順著大腿一路而下。
“外面廣場上,那幾個人,甘地他們安排的吧?”
倪永孝臉上咬肌明顯,在他的推力下,鋼筆再度刺進去幾分。
“我倪永孝老豆被人射死了,你覺得我會這么天真?!”
倪永孝看著呼吸越來越微弱的保鏢:“我不知道會有人不希望我倪永孝回到香江啊?”
他按著保鏢的身體,脖頸的鋼筆對準了里面的墻壁,自己往后推了推。
“噗!”
鋼筆拔出,大量的鮮血噴射而出,噴濺在廁所隔間的墻壁上。
鮮血呈噴射狀,鋪蓋在墻壁上,然后又匯聚成點,隨著重力的作用,沿著墻壁滑落。
一點一點,匯聚成線,如同吊簾一樣,只不過,紅的刺眼。
“以后再有機會跟我倪永孝,要記住,一定要衷心!”
倪永孝抓著保鏢的手把鋼筆放在了他手里。
帶上門。
從里面出來,倪永孝淡定的清洗著手,順便把上面貼著的手膜搓了下來。
他剛才非常注意,身上并沒有染血。
倪永孝不急不緩的洗著手,洗的非常認真,也非常仔細。
清洗完以后。
倪永孝表情自然的往外面走去,路過小便池,想起來什么。
他彎腰把剛才滾落在地的礦泉水瓶子又撿了起來,塞進了褲子口袋里。
倪永孝非常嚴謹,嚴謹的如同一個殺人經驗豐富的老手一般。
他甩著手上的水漬從廁所里面走出來。
掃了眼那邊還在等家里人來接的保鏢,轉彎往旁邊走。
一轉折。
拐角。
兩個人一左一右迎面而來,動作非常自然。
兩人一左一右,直接各自架住了倪永孝的兩只手臂。
“你”
倪永孝剛要說話。
“噗嗤!”
“噗嗤.”
他眼珠子瞪大,喉結聳動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