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么。”
張國標雖然很年輕,雖然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調查專員,但是語氣絲毫不怯:“沒有收到切實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會出現。”
icac廉政公署這個機構,它并不屬于香江警隊管理,而是單獨分割出去。
它要查誰,還真可以。
說話間。
張國標拿出了手里的一份文件來,抖了抖豎在面前:“這是配合調查令,現在,不需要我多說其他的了吧?!”
配合調查令,很給面子的一個說法了。
“當然。”
鄺智立抬手,示意手下安靜:“我們要配合人家icac的工作嘛,我去去就來。”
鄺智立一點也不慌張,雖然他看到了那個投資行的經理名字,但那都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情已經過去。
現在就算icac查,那也查不到自己的頭上,早就已經做干凈。
icac調查鄺智立的原因,就是因為以前跟投資行經理的事情,被王大雷給點出來了。
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被綁架的老張,就在前不久往投資行經理的戶頭上轉了一百萬。
結合這兩起事件,他們有資格懷疑鄺智立是不是這次綁架行動的主使。
icac出面,也是收到了許高級警司的協助調查請求,他們就來了。
至于為什么許高級警司一個請求,icac就點頭安排調查專員張國標過來了,這就得問他的長官了。
劉杰輝這個助理處長的電話還是很有調動性的,張國標的長官不好拒絕,但是也不莽撞。
安排張國標這種小專員過來,最合適不過了。
icac大樓聳立,高層頂部懸掛著icac的紅色徽章,在陽光下很是顯眼。
房間里。
鄺智立四平八穩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端著咖啡進來的張國標,一臉輕蔑。
“多謝。”
鄺智立一點也不客氣,接過咖啡抿了一口:“廉署的咖啡味道不錯嘛,但是比起警署來還是差的多。”
他看著張國標:“改天,我請你去我們警署飲杯咖啡,讓你嘗嘗滋味。”
簡簡單單一句話,威脅意味拉滿。
“有機會,當然可以。”
張國標一臉沒所謂,拉開凳子坐在了座位上,翻開文件夾:“首先,此次負責收款的投資行經理,商業犯罪調查部門查到,他可能涉嫌參與違法洗錢。”
“其次,沒了解錯的話,鄺sir跟他好像也是有業務往來的吧,根據他的交代,他曾經負責幫你主理財務。”
“這一次,幾個富商被綁架的案子也是你在負責,現在他們開始給投資經理匯款,你有什么要說的?!”
“嘖嘖嘖”
鄺智立聽他說完,先是搖頭咋舌,然后看著張國標兩人:“商業犯罪調查科,我很熟的。”
“我升任高級警司之前就是在這個部門擔任的警司,干這行這么多年,錢怎么走我心里有數。”
“錢第一天從香江去迪拜到塞浦路斯,經瑞士、倫敦、紐約再去新西蘭經日本再回香江。”
“我光說都要半分鐘,但是這些錢在地球上走一圈卻只需要八秒鐘,八秒鐘知不知什么概念?”
他身子前探:“讓你們查十年你們都查不出來啊,你跟我說?”
“還有,你是不是想說我跟投資行經理?有法律規定高級警司就不能理財了?”
“什么年代了,現在沒有人貪污受賄還收現金啊,我的戶頭想必你們也看過了,沒幾個錢的啊!”
鄺智立手指在桌子上用力的點了點:“還有,這幾個被綁架的富商給他的戶頭打錢,那你們應該去問他而不是問我。”
“問問他,為什么被綁架的富商要給他打錢,知不知?!”
鄺智立的氣勢很足,在警隊又混了這么多年,只是進icac喝咖啡而已,他會怕?
張國標這種小小的調查專員在他的面前,就跟小孩子一樣,根本不足以他全力對付。
“你們很莽撞。”
鄺智立抬手看了看腕表:“我已經進來半個鐘了,整個過程你們浪費了我一個半鐘,需要我待滿十二個鐘再走?!”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