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酒肯定需要大量糧食,再加上她的酒館里也有飯食,肯定也要有穩定的糧食渠道支持,說不定能找她給想想辦法。當然,他能想到去找于潔幫忙,最主要的原因是在內心里對潔有信任感。
他和于潔自從年前三十去給她送酒,到現在還沒見過面,所以也不清楚她的小酒館是不是還在正常營業。畢竟現在這樣的困難時期,街面上關門的公私合營飯鋪子不是一家兩家。就連國營鋪子,也只是勉強支撐,營業時間已經壓縮到的盡可能短。而且連雜糧窩頭都要限購,更不要說能供應什么像樣的菜了。
宋武急于去小酒館看看,于是先把手弩放在修理鋪的柜子里,把鋪子門關好,騎上那輛功勛破自行車,快速朝小酒館趕去。他這個天天和自行車打交道的人,終于也能光光明正大的騎著自行車代步了。
因為趕的急,宋武出了一頭汗,不過當他看到一如往昔在風中搖擺的酒字招牌時,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心頭也猛然一松。
宋武站在門外聽著小酒館里熱鬧依舊,心情沒來由就很好,伸手掀開門簾,走進小酒館。
于潔本來正在柜臺里出神發愣,突然看到進來的宋武,猛然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正要開口說話,突然意識到了宋武今天的不一樣,眼光落在宋武的左腿上。
宋武看著略顯憔悴,但仍然明艷如昔的于潔心頭也是一陣激動,竟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緊張感。
于潔抬起眼神,指著宋武的左腿問道“腿好了”
宋武使勁的點點頭,笑著說“治好了,現在走路已經不受影響,跟正常人一樣了。”說著,他還朝著自己的左大腿使勁地拍了兩下。
于潔聞言露出欣喜的笑容,口中連連說“這可真是大喜事,太好了。”
宋武笑著邊點頭邊掃視了一圈小酒館,看到各個桌子上有酒有菜,松了口氣,最起碼不是困難得難以為繼的情況。
他扭回頭,又對于潔說“今天,我可沒帶糧票,只有錢。不知道能喝酒吃菜不能”
于潔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給他打酒,端菜。宋武說道“這次我還在柜臺這兒站著喝,正好有事給你說。”
于潔雖然故意板著臉,但眼角的笑意卻怎么也遮不住,她把酒菜給宋武擺在柜臺上,自己也用手托著下巴,依在柜臺上看著宋武小口的喝酒。
宋武先小口啜了一口,然后就一口把小碗酒直接喝干,抹了把嘴,說道“還是那個味,沒變。”
于潔看著他,笑盈盈地說“我這里怎么可能變呢”她似乎看出來宋武這次來好像有事,于是又接著說道“你應該有事情吧,不然也不會突然想到來我這邊。”
宋武點點頭,先扭頭看了看旁邊,才稍微往柜臺里面探了探身體,小聲說道“我是缺糧食了,想問問你,能不能跟伱用錢或者八靈酒淘換一些,讓家里不斷糧就行。”
于潔驚訝地看著宋武,見他一臉嚴肅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才說道“象高粱一類的糧食好弄,白面大米量少,也不好弄。不過你要是愿意用八靈酒換,讓你家里不缺糧應該沒問題。”說到這兒,于潔還是追問道“你真準備用八靈酒換糧食”她對用錢換似乎就沒在意。
宋武點點頭說“也沒多少,就是前面從你這兒拿的酒泡制出來的。”
于潔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后說道“你是準備一次換完,還是細水常流呀。”宋武沒有猶豫,說道“細水常流,我又不是搗騰物資,只是為了自己不餓肚子罷了。只要夠吃的,就不會再多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