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覺得,越想越覺得可疑,“是啊,老頭子到底有病沒有啊或許有,但是不一定有那么厲害。我可真是傻了,怎么從來都沒往這上面想過看那么多書都沒引起警覺,那么多實例說明天家無父子,自己還天真的相信一切。”
偏偏凌力今年打西洋牌,吃西洋飯,玩西洋音樂,看西洋書,學西洋技術,交西洋女朋友。
前幾天,香江的特別工作組,發過來電報,說年底之前會有大收獲大喜訊。眼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該有一點進展了,他最近幾天一直在等著。
很多東西只有你知道,快要失去了才會越發的體會到它的珍貴和難得。
就像這腌酸菜和辣菜。宋武自從穿越過來還從來沒干過,也很少吃過。但是在1965年的冬天,他特別想都體驗一把,所以他才催著秦淮茹去跟人家學著弄這些東西。
有閑工夫就喜歡在家里跟孩子女人們待在一塊兒。好多年沒拿起來的老東西,老物件。還有老傳統,他今年都想嘗試嘗試。就好像這些東西馬上要丟了,再不摸摸看看,再不品味一下,可能永遠再也體會不到了。
最后一個平靜的冬天,體會一下有滋味的小日子,體驗一下傳統,也不枉來一次,做一次老北京人。
不知道為什么,他似乎對今年1965年的生活尤其的珍惜。
凌力把端在手里的紅酒一飲而盡,把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把酒咽了下去。說實話,他喝不慣這玩意,只是為了感受一下。他其實更喜歡喝茅臺和二鍋頭。
但是,為了能更好的認識別人,他必須把別人這些日常生活中的東西捏著鼻子嘗試體會。正所謂知己知彼。
不過,他心里一直也很清楚。這些外國玩意兒只是拿過來用,拿過來體驗學習。從來不能當真,深圳好好的要過日子,還是自己家里的東西。
“當當當”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凌力伸手在桌角上的按鈕上拍了一下。
房門自動打開了。
他的司機驚慌失措的走了進來。
凌力兩條粗黑的眉毛皺了起來,不悅的說道“怎么了慌慌張張的。”
司機一頭的汗,沒說話,只是把手里的電報遞給了凌力。
凌力心里感覺有一絲不妙,他接過電報,只是一看,頓時變了臉色,他的臉本來就白,這會兒變成了慘白。
“混賬。蠢貨。該死。”
凌力大聲的咆哮了起來,隨手抓起來剛才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凌力手指著他的司機大聲的問道“現在那邊幾個人怎么處理的”
他的司機渾身微微的發抖,臉上也成了慘白一片,
“4個負責人,死了一個。其他三個下落不明。小組的行動人員倒是都在,現在都扣了起來,正在轉運回來。”
凌力雙拳緊握,手攥的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