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月色也好,還是風雪也罷,都比不了她。
要是讓她主動認輸,她面子肯定會受損的。
而在程行前世的記憶里,這場雪是這個冬天最大的一場。
姜鹿溪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跟右手。
能從安河湖排到學校大門口去。
“那你真厲害,一口氣能從這里跑到對面教學樓。”程行道。
正在看書的姜鹿溪將程行的練習冊拿了過來。
“剛剛你摘掉口罩站在那的那一幕,讓我想到了張岱的天與云與山上下一白,然后我就想到,此時的姜鹿溪站在那里,與風與雪,應該也算得上是天地一絕。”
有些人雖然舉起了手,但也就只知道一兩個。
以程行的數學成績,雖然去年進步很大。
只是,之前是被凍的。
她口罩下的臉,有些泛紅。
此時,大雪應景,倒是真美。
她從陳青的眼里看出了一抹挑釁的意味。
姜鹿溪一只手拿著水杯,一只手將上午收的語文作業拿了起來。
但程行依舊在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么,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她現在確實不能生病。
文科二班在教學樓的二樓。
將作業送給王老師之后,她正好也可以用水杯打杯水,然后再去吃飯。
湖中的水面,也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但姜鹿溪從來沒有登上過安河湖。
這都下樓了,再回去去拿口罩,會很浪費時間。
姜鹿溪沒來由的抬起頭道“寒酥,明朝徐文長梨花四首其一中,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寒酥未肯消的寒酥。”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沒辦法,他不舉不行。
王悅聽到姜鹿溪的話后有些驚訝。
“唐令狐楚雪寄李師素侍郎里的珠葉。”
那宋朝更是文化藝術的鼎盛時期,文人多如牛毛,寫的雪的別稱得有多少
程行第一個長句子寫的很好。
經過幾個小的亭子,便到了安河湖的湖心亭。
鄭華“”
“這小子。”孔林搖了搖頭。
不過即便如此,姜鹿溪也不打算去念程行寫給她寫的答案。
那現在的安城一中,就是所有安城的老師們擠破腦袋都想進的學校。
“請坐,三班果然是群英薈萃,臥虎藏龍啊”王悅笑道。
姜鹿溪皺了皺鼻子,沒再吭聲。
終止了雪的雅稱,王悅繼續講起了高中課本上的一篇文言文。
姜鹿溪差不多十點半左右就能到家。
上課鈴打響之后,王悅開始講起了這堂關于她最終能不能在安城一中留下來的公開課,在上次程行跟姜鹿溪在八省聯考上獲獎,安城一中大肆宣傳之下,如果說以前安城一中的老師在應聘學校時,還會在一中二中幾所好的中學中猶豫的話。
程行跟她一起走了進去。
就是姜鹿溪與風與雪,天地一絕。
風雪不屬于人間,是天地一絕。
哼。
姜鹿溪敲了敲辦公室的門,問道“王老師在嗎”
她自己過得那么苦,卻要讓自己這個現在比她過得好那么多的人萬事順遂。
“還有脾氣了,換做別人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多管這個閑事。”程行道。
“余光中說,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人間第三種絕色。余光中這首詩的名字就叫絕色,我跟余老都是作家,但我資質尚淺,要是我說出來的,恐怕你不會信,但余老所說的絕色,算不算是天下一絕”程行笑著問道。
先是姜鹿溪一路猛到底,從踏入安城一中的校門開始,就把所有人給遠遠的拋在了身后,每次月考,總成績都是全校第一,還創造過不少次科科第一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