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抱著頭往后一仰。
那溫暖的日光便全都打在了姜鹿溪的身上。
感受到了身上突然多出的一些暖意。
姜鹿溪抬起頭,就看到了程行躲過去,而打在她身上的那束暖陽。
她看了程行一眼,程行對她笑了笑。
姜鹿溪抿了抿嘴,然后拿著課本,指著上面的題幫他講解了起來。
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把她打的金黃。
姜鹿溪為了能讓程行看清,還拿著書往她這邊移了一些。
于是,那張絕美的臉頰也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只是,在她幫著自己講題時,程行的目光卻停留在了她的嘴唇上。
姜鹿溪的嘴唇很好看,是很精致的櫻桃小口。
這種櫻桃唇,就是典型的嘴小而圓潤,看上去清新動人,很符合中國古典美人的標準,但此時姜鹿溪的嘴唇卻很干裂。
冬天并不像是夏天那樣每天都需要喝很多水。
他們之前早上跟晚上吃過飯打杯水,能喝到上午放學和晚自習放學。
但是上午吃過飯,因為有個午自習,再加上下午又是最容易口渴的時候,基本上中午吃飯的時候打杯水,下午第二節課下課就喝光了。
姜鹿溪以前下午的時候是從不會去打水的。
因為下課的時間很短,而且打水的人多,她要是下去在外面等別人打完再去打,等回到教室的時候是絕對要遲到的,所以她寧愿渴著也不會下去打水。
只是以前沒有出現這種嘴唇干裂的情況。
今天因為生病喝了許多水。
姜鹿溪早就把水給喝完了。
“渴嗎”程行問道。
“不渴。”姜鹿溪搖了搖頭。
“嘴唇都干裂了還不渴呢。”程行道“把水杯給我。”
姜鹿溪把水杯給了他。
本來姜鹿溪是想說我去就行的了。
但是想想現在這個時候下面打水的人那么多。
她要是去的話,上課之前是回不來的。
程行叫上周遠,拿著杯子下去打了兩杯水。
等程行回來,將水杯遞給姜鹿溪時,程行發現坐在姜鹿溪旁邊的孫瑩正在哭著,趙靜跟其她另外兩名女生正在安慰著她。
“她這是怎么了”程行向姜鹿溪問道。
“她大學想報考新聞類的專業,想成為一名記者。孫瑩的家人覺得當記者在外面來回跑來回采訪別人太過辛苦,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性,所以就沒同意,想讓她在填報志愿的時候選擇金融類的專業,剛剛她與趙靜聊到夢想聊到未來要選什么專業要做什么的時候,趙靜說了她以后想當律師,并且家人也支持后,孫瑩就開始哭了。”姜鹿溪給他解釋道。
“估計還因為新聞類專業不好賺錢吧。”前世孫瑩曾說過她父母不想讓她報考新聞類專業的原因。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道“她父母覺得新聞類專業沒有什么前途,沒有金融類穩定,有很多專業可以選,工資都比較高。”
姜鹿溪想著,在紙上寫了兩個字,然后拿給了孫瑩去看。
“孫瑩,你看這兩個字是什么。”姜鹿溪對著她說道。
聽到姜鹿溪的聲音,本來一直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孫瑩抬起了頭,她看了看姜鹿溪在紙上寫著的兩個字,說道“自由啊怎么了”
“你看自由這兩個字雖然是條條框框的,但上面總有一筆是沖出牢籠的。”她道“所以,孫瑩,我們的人生也是一樣,只要你想,沒有人能夠束縛住我們。”
“只要你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并且確定自己要做的就是這個,那就只管大踏步的往前走就行,堅持自己所堅持的,并為之付出努力,總不會錯。”姜鹿溪道。
“嗯。”孫瑩看著那沖出牢籠的自由二字,用力地點了點頭。
“鹿溪就是鹿溪,這兩個字用的真形象。不像是某人,雖然文章寫的挺好的,但是絕對講不出這樣的大道理來。”孫瑩破涕為笑道。
程行有些無語。
你夸姜鹿溪就夸姜鹿溪,還損我一句是什么意思
這孫瑩還真記仇啊
于是,程行湊過去笑著說道“但這牢籠二字雖是三面通風,但你即使使出牛龍之力也打不破頭頂上的那個頂啊牛龍之力尚不能即也,又豈是你堅持堅持,努力努力就能打破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