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看了看他紙上的內容,先是沒好氣地說了句小啞巴,她這明明可以說話,但卻用筆不用嘴,不是啞巴是什么
然后才說道“難道我就不能口渴喝水嗎”
“那你的水全都倒給我了怎么辦”這一次,姜鹿溪沒有再用筆在紙上寫字,而是直接問出了聲。
程行“”
完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
剛剛說了口渴,卻忘了前面自己已經把杯子里的水全都倒給了她。
這下確實無法解釋了。
“還能怎么辦你把你杯子里的水再倒給我”程行笑著問道。
這種事情,姜鹿溪顯然是做不出來的。
先不說杯子里的水她都已經喝過了,即便是杯子里的水她還沒喝,從她杯子里倒進自己杯子里這么曖昧的事情,姜鹿溪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
在這半年時間里,對她算是有一定了解的了。
她的思想是比較偏傳統的那種。
都別說他們倆現在什么關系都沒有了。
就算是自己追到了她,她也不可能主動會對自己做出什么親密的事情出來。
她就像是從古老水墨畫里走出來的漢家女子。
有著她們身上的含蓄典雅。
也有著她們身上的倔與堅持。
比如,她如果喜歡上一個人,可能就會是認死理的一直喜歡。
有著要喜歡只能喜歡一個人,怎能再生異心的想法。
但同樣,想讓她喜歡上,也是極難的一件事情。
因為她又極聰慧,知道當下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不會頭腦發熱,就會做出什么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所以哪怕是能讓她的心泛起些許漣漪。
也總歸會因為她聰慧的心,而歸于虛無。
這也是為什么,姜鹿溪明明知道程行喜歡她,坐在她面前可能會抱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但最終還是讓他坐在這里,沒有去換座位的原因。
不想讓他難堪是一。
對著自己內心有強大的自信也是其一。
想要以全市第一的成績考上安城一中,她做到了。
想要考上華清北大這樣全國最好的學校,她也做到了。
十幾年如一日的苦與艱她都堅持了過來。
程行的那些漣漪,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程行真的打亂了她的計劃,擾亂了她對未來的規劃。
那姜鹿溪是絕對不可能讓程行坐她身邊的。
姜鹿溪聞言搖了搖頭,然后說道“你把杯子給我。”
“你要做什么”程行問道。
“現在已經六點多了,說不定下面水房里的水已經燒好了,我去下去看看,如果沒有的話,我去老師辦公室用飲水機幫你接一杯水。”姜鹿溪看著他道。
程行聞言愣了愣,然后道“開玩笑的,我不渴。”
“嗯。”姜鹿溪很聰明的沒有去問,為什么你不渴,卻從家里打了杯水。
這樣的確能讓程行啞口無言,報昨天程行強行拉她手的仇。
但也同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
雖然對她來說,可能算不上是自損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