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那張小臉依舊美得驚人。
然后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到了屋里的桌子上。
“你們先坐在椅子上等一會兒,馬上飯菜就會送過來。”程行道。
小文小花他們需要磕頭接紙,就只能將孝衣給穿上了。
哪怕未來,姜鹿溪的奶奶成不了他的奶奶。
老天對眼前這個女孩兒,有著太多不公平了。
“嗯嗯。”幾人都點了點頭。
而程行要的五百塊錢一桌,已經是鎮子上最好的了。
一桌有整整二十多個菜。
其實村子里叫菜的很少。
大部分人都是請村里會做飯的人前來砌鍋自己做飯。
這樣一桌飯菜,甚至連一百塊都花不了,是最劃算的。
但麻煩,程行也不知道他們村里誰會做飯,還要砌鍋什么的,因此便直接選擇從鎮上去叫了,姜鹿溪既然想辦的風光一些,程行自然叫的是最好的酒席。
五百一桌的酒席,基本上把所有的硬菜全都包括了。
甚至程行當時看了看菜單,從二十道菜之后,后面的三四道菜就都是湯了。
這兩天的酒席,都是兩桌。
早中晚都有,早上的七點,中午的十二點,晚上的五點。
到了七點之后,送菜的人便來了。
是個騎著摩托車的人。
四十多個菜全都疊好掛在了兩側。
因為鎮上距離這里不算遠的關系,那些飯菜都還冒著熱氣。
小文他們看到后都咽了口唾沫。
鹿溪姐姐叫的這些飯菜很好吃,里面許多菜他們就算是過年都沒有吃到。
別說是他們這些孩子了,昨天許多為了搭靈棚出了力的大人,也都對姜鹿溪他們家的酒席贊不絕口。
送飯菜的人到了之后,小文小花他們拿著白色的桌布鋪在兩張大大的圓桌上,然后那送菜的人將飯菜一一拿到桌子上去。
而此時,到了七點,姜鹿溪也醒了過來。
聽到外面的動靜,她看了看火盆里的紙,發現火盆里的紙還有許多之后,她便掀開靈棚的門簾,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著幫忙端菜,一身白色孝衣的程行,姜鹿溪愣了愣。
她抿了抿嘴,隨后才向小花小文他們走了過來。
“今天吊唁的人沒多少了,我自己能應付的過來,怎么都不去上學去”姜鹿溪問道。
小花搖了搖頭,道“鹿溪姐姐,你不要趕我們走,陳奶奶的葬禮不辦完,我們是不會走的。”
姜鹿溪的奶奶姓陳,是隔壁小鎮上陳家莊的人。
但別看是隔壁的小鎮,但兩個鎮子上卻隔了一座大山。
其實要是幾年前,姜鹿溪不是沒有親戚的。
在幾年前,她舅姥爺,也就是姜鹿溪奶奶的一個弟弟還活著。
這個舅姥爺雖然遠在xj,但是幾年會回來一次,每次回來也會給他們帶些禮品,只是姜鹿溪這個舅姥爺前幾年死在xj了。
姜鹿溪當時還用送信的方式去給了禮。
這個舅姥爺死了,他的孩子沒有從xj回來過,對于她們是不熟悉的,而且從xj回來也很麻煩,所以這一次姜鹿溪奶奶去世,他們也只是托人給了禮。
這個禮,姜鹿溪是有收的,也是這次葬禮唯一收的禮。
其它的,像姜鹿溪舅舅那一系的禮,他們這個時候都想過來給禮,但姜鹿溪是不會要的,而且她也明擺著說了,不歡迎他們的。
姜鹿溪不是一個誰都能欺負的乖娃娃。
也不是一個被人欺負了,就能輕易寬恕饒恕別人的人。
相反,她是很記仇的。
對于那些欺負了她,欺負了她父母的人,她會記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