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曹大爺打著傘走了過來。
他對著站在堂屋里的姜鹿溪說道“小溪,等下雨越下越大地里不好走,現在就可以拿著鞭炮和紙先去墓地里燒些紙,告祭先人了。”
在出殯的前一晚上,直系親屬需要拿著紙和鞭炮,先去一趟死者明天需要埋的墓地,姜鹿溪的奶奶要埋的地方,是姜鹿溪爺爺的旁邊。
家里人死了,姜鹿溪得去先告訴一下姜鹿溪的爺爺還有姜鹿溪父母的。
提前跟他們打聲招呼,好讓他們明天來將姜鹿溪的奶奶給接過去。
村里的喪事,要做的事情很多。
而且這還是簡化過的,在以前,要做的事情遵守的禮儀更多。
“奶奶靈堂這里,就先麻煩一下曹爺爺了。”姜鹿溪道。
“放心吧,我會讓小文他們幫忙守著靈堂的,趁著現在雨還未大,地里的路還好走,快些去吧。”曹大爺說道。
姜鹿溪點了點頭,從屋里拿過一盤炮,然后又去靈堂里拿了一捆紙,她便打著傘向著埋著爺爺跟父母的墳地里走去。
這次只是向爺爺還有父母祭告奶奶去世了,并不是給他們燒紙錢的時候,因此一盤炮一捆紙就夠了,等明天奶奶出殯下葬的時候,還會給他們再燒一次紙的,那個時候就會燒很多了。
姜鹿溪剛走了幾步,便感覺身后有人追了上來。
她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一路淋著雨奔跑過來的程行。
“你怎么來了”姜鹿溪忙把傘打在了他的頭上。
只是她把傘打在了程行頭上,她頭上就沒傘了。
程行把她的傘拿了過來,然后放在了兩人的頭頂上。
“跟你一起去。”程行看著她說道。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姜鹿溪搖了搖頭。
程行沒管她,只打著傘往前走。
她一個人,拿著紙和炮就很費事了,還要打傘。
而且還要走那么遠的夜路。
程行又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程行打著傘往前走,姜鹿溪只能跟上。
要是只有她自己那就算了,被雨淋濕就被雨淋濕了,算不得什么。
但是關鍵手里還帶著紙和鞭炮。
這些濕了,可就不能用了。
“你不是最怕這個的嗎到父母他們的墳地,周圍要經過許多座老墳的,而且到了地里,我父母和爺爺的,就有三座。”姜鹿溪說道。
“我是挺怕這個的,但是我怕的是別人的墳,并不是你爺爺還有父母的墳,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我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對他們家女兒孫女那么好,上次還來拜祭了他們,難道他們還能傷害我嗎”程行問道。
“那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的墳地呢。”姜鹿溪道。
“我一個人走夜路,自然會怕,但現在不還有你在嗎只要有你在身邊,那些所謂鬼怪的事情,就全都不怕了。”程行安靜地說道。
夏夜的雨,雖然大,但配合著微風,卻很清涼。
那些雨形成一顆又一顆雨珠,從他們的四周落下。
像是成了一道簾子,在安靜的鄉村雨夜里,只有雨打著傘面的聲音。
姜鹿溪聽了程行的話,又聽了這些雨珠的聲音,不說話了。
只是這些看著細小的雨珠,落在名為心湖的湖水里,卻不再只是淡淡的漣漪,而是從遠處滾滾而來的浪,浪和浪相互碰撞著,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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