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行看著臉盆里滾燙的熱水,這水應該是剛燒開的,要是昨天燒好的,哪怕是暖瓶保溫的效果很好,也不至于過了一夜的時間,還能冒出那么多煙氣。
“這水是剛燒開的?”程行問道。
“嗯,上午的時候燒了一鍋水。”姜鹿溪道。
姜鹿溪用手碰了碰水,感覺到水很燙之后,便立馬把手指抽了出來。
“那么快抽出來干嘛?怎么不把手全放進去?”看著她的手指都被燙的有些泛紅了,程行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問道。
“我就是試試水溫,就剛剛伸進去的時候疼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姜鹿溪道。
“剛燒開的水,不用試也知道很燙啊!”程行道。
“要試的,要是倒多了涼水,不溫了就不好了。”姜鹿溪試了下水便知道了剛倒多少涼水,她倒了半碗涼水下去,這樣就正常不燙了。
“可以洗了。”姜鹿溪道。
“你先洗吧。”程行道。
姜鹿溪剛剛燒了鍋,手也有些臟的。
“你先洗,你洗完我再洗。”姜鹿溪道。
“那就一起洗吧。”程行忽然拿起了她那一雙修長好看的纖纖玉手,握住這對玉手之后,只覺得像是握住了一對冰塊,很涼,程行立馬將其放進了溫熱的水中,然后幫忙洗了洗手,程行幫其洗干凈之后,自己的手也就干凈了,他拿過搭在旁邊繩子上的毛巾,問道:“這是洗手用的毛巾吧?”
“嗯,是的。”姜鹿溪俏臉紅了紅,把目光望向別處,然后說道。
好朋友,幫忙洗洗手,應該是可以的。
程行用毛巾擦了擦她的手,又把自己的手擦了擦,然后道:“剛剛燒鍋時,手那么冷,也不知道把手放過來暖一暖,跟冰塊一樣。”
“現在不是不那么涼了嘛。”姜鹿溪道。
“呵,那你怎么不說到了夏天還熱了呢。”程行道。
“說不過你。”姜鹿溪道。
“自己先詭辯的,來了句說不過我,你可真行啊小鹿溪。”這下手干凈了,程行用手捏了捏她那張絕美清純的俏臉,然后走進了廚房。
程行打開鍋,將放在篦子上熱的醬豆和死面餅子全都拿了出來。
他拿出來后,又把篦子拿了出來,將鍋里的紅芋湯盛了出來。
“就在廚房吃,吃過了我帶你去市里一趟。”程行道。
“去市里做什么?”姜鹿溪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想讓你幫我一些忙。”程行道。
“嗯,好。”姜鹿溪點了點頭。
自從去年高三真正認識程行以來,都是程行幫她的多,她還沒有怎么幫過程行呢,幫他復習功課這些是不算的,因為程行他們家是給了她錢的。
所以難得程行有事情讓她幫忙。
不論如何她也是要幫的。
所以即便程行現在沒說什么事情,她也沒有再問。
“你怎么不吃?”程行拿了個餅子之后,看著姜鹿溪沒有去拿餅子便問道。
“我早上吃得多,不怎么餓,而且我不怎么喜歡吃死面餅子的,我剛剛往鍋爐里扔了個紅芋,我吃紅芋就行了。”說完,姜鹿溪便用燒火鉗將鍋底的燒的紅芋給鉗住夾了出來。
她用一張報紙給包裹住然后拿到了桌子上。
有些燙,等涼一下便可以吃了。
姜鹿溪不喜歡吃死面餅子肯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