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卻要比自己還要在意這些。
回到了屋里,聽著外面還在放著的煙花和鞭炮,程行躺床上睡了起來。
六七點起來的,現在都已經十二點多了,確實也不早了。
而且明天還需要去地里上墳呢。
第二天程行起來的很早,他還不到六點就起來了。
按程行他們這里的習俗,大年初一是需要上墳祭祖的。
給去世的老人去上墳。
因此他們起來的也很早,程行剛起來洗漱完,他們就起來了。
跟昨天相比,屋外的雪變小了。
但卻比昨天變得更冷了。
因為雪變成了雨夾雪。
真正的雪落在身上是沒那么冷的。
但這雨加雪疊在一起,就仿佛給本來就冷的雨加上了一層buff,變成了冰雨,這落在身上,或者是被風吹打在臉上,就有些冷了。
“現在外面還下著雪,天氣很冷,程行你輩分小,這次我們去上墳的都是你老太爺老太奶那一輩的,你都沒見過,就不用去了。”程行的大伯說道。
他們這次去祭拜的是他們的爺爺和奶奶,程行的輩分確實就有些小了,在他們這里,要是輩分差的太多是可以不用去祭拜的,所以一般人上墳都是給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去上墳,不過因為爺爺年紀大了的原因,祭祖的事情就落在了程行的父親他們頭上。
“沒事,離得近,我也去磕倆頭燒一刀子紙。”程行道。
“他都起來了,那就讓他去吧。”程船道。
程行老太爺老太奶的墳確實離他們家離的很近。
就在他們家后面過條河的那塊田地上。
他們三人打著傘拿著鞭炮煙花和紙到了墳地里,然后燒紙祭了祖。
他們幾人祭祖回來后,程行將車開了出去。
“這么早,又下著雪,程行你開著車去哪去?”程行的大伯看到程行啟動車子后不解地問道。
“去辦些事情。”程行道。
“好了哥,你就別管他了,讓他去吧。”程船笑道。
這個時候,又下著雪,程行能去哪,程船要是再猜不出來那就真是榆木腦袋了。
自己這兒子,要說在執著上,在情字一字上,跟他一樣,都是沒得說的。
程行開車到了姜鹿溪她們村,但并未向姜鹿溪的家而去。
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在一條去往麥田的鄉間小道上。
程行在紛飛的雨雪里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程行的眉頭忽然皺了起來,他拿過車子里的傘,然后臉色陰沉的走下了車子。
雪從昨天的大雪變成了現在雨夾雪的濕雪,這些濕雪就跟水一樣,落在雪地上能把雪給化了,但還好因為起來的早,路都被凍成了凍土的原因,走著很舒服,比那種泥濘的小路走著舒服多了,就是太冷了,這濕雪吹打在臉上就跟刀子一樣,很涼也很疼。
姜鹿溪并沒有戴圍巾,也沒有戴帽子和手套。
她甚至于連衣服穿的都是之前的。
不保暖的老舊棉襖,穿了許多年的牛仔褲,和之前一直都在穿的單鞋。
姜鹿溪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她雙手抱著煙花鞭炮和紙,而因為抱著這些東西的原因,她就沒法去打傘,沒法打傘的話,天空中下著的濕雪就會落在身上。
如果要是戴著程行給她買的帽子還有手套跟圍巾,以及穿著程行給她買的新衣裳和鞋子的話,那么這些東西都會被這些濕雪給淋濕的。
大雪不怕,要是大雪她就穿了。
但是這種雨夾雪的濕雪就跟水一樣,打在身上是會濕的。
姜鹿溪抱著這些東西沒法打傘,所以就沒有穿。
怕懷里抱著的煙花還有炮跟紙被淋濕,姜鹿溪還在上面多墊了些紙皮,這些紙皮都是程行給她買的電器留下來的,這些紙皮擋這些濕雪還是挺好用的。
濕雪畢竟不是雨,打在紙皮上不會像水那樣很快就能把紙皮濕透,它只會留在上面然后慢慢地化,而等這些濕雪化成水打濕紙皮,她早就到墳地里了。
此時距離父母還有奶奶的墳地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