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姜鹿溪嗯了一聲,然后彎腰給那售票員說了聲謝謝。
“這多大點事,謝,謝什么……”這女售票員倒是被姜鹿溪這一鞠躬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在家里當了十幾年售票員,還沒有見過這么有禮貌的孩子呢。
主要的是,這確實不算是多么大的事情。
“你等的人恐怕還得要一段時間吧?你要是不知道路,我幫你拉著行李,我帶你去候車大廳,你到那里去等人,今兒不知道什么原因,天氣冷的要是,這里還空闊的很,在這里等多遭罪啊!”那售票員道。
“不了阿姨,謝謝您的好意,我在這里等就好了,估計他很快就到了。”姜鹿溪說完后又道:“他只記得這個地方,我要是亂走的話,他會找不到的。”
“這能有什么找不到的?你跟他說你在汽車站的候車大廳,讓他去候車大廳找你就是了。”售票員道。
“那會很麻煩的,我在這里等,他來了就能找到的。”姜鹿溪道。
“好了阿姨,您不用管我,您不論說什么我都不會走的,您忙您的就行。”姜鹿溪對著那名售票員說道。
“這孩子。”那售票員搖了搖頭,見這孩子太倔,也就沒再去管,而是拿著水杯離開了這里。
從市里到平湖的汽車二十分鐘一班,她得去灌點開水,等下車再次啟動的時候喝。
為了避免姜鹿溪在汽車站久等。
程行這次開車開的很快,算是他重生以來開的最快的一次了。
本來一個小時的車程,差不多四十多分鐘的時候程行就開車開到了安城的大汽車站。
車子停在汽車站北門門口時,周遠一臉劫后余生的說道:“程哥,你下次開車要是再這樣,我可不敢再坐你的車了。”
“哪那么多廢話,你在這等著。”程行道。
“嗯。”周遠點了點頭。
程行下了車,然后給姜鹿溪打了電話。
“喂?”程行道。
“嗯?”姜鹿溪問道。
“你在大廳里嗎?”程行問道。
“沒有。”姜鹿溪搖了搖頭。
“那你在哪呢?”程行問道。
“就在上一次我們坐車回平湖的那里。”姜鹿溪道。
程行沒再說話,因為他從北門的出站口進去,往前一瞥,便看到了站在寒風里正給他打著電話的姜鹿溪,呼嘯的寒風將她的圍巾吹得飛揚,那俏麗傾城的臉蛋,此時也被凍的通紅,特別是那挺翹的鼻梁,更是被寒風吹得就跟胡蘿卜一樣了。
程行放下手機,然后走了過去。
越往姜鹿溪那里走,失去建筑物風吹得越大,程行便越是知道她站的地方有多冷。
徽北清晨的寒風是冷冽的,而今早不僅天氣冷,風也比之前大。
程行背著走來,風吹打在背上,就跟上身什么衣服都沒穿一樣。
背脊像是貼了冰塊,一陣發涼。
程行走到了她的身前。
“怎么這么快?剛剛有一位阿姨說得一個小時的車程呢?從你給我打電話開始算,這才不過四十多分鐘,你是不是超速或者是闖紅燈了?”姜鹿溪皺著眉頭問道。
只是姜鹿溪皺著眉頭,剛想冷著臉去質問他。
因為開車闖紅燈超速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情。
要是程行真這么做了,她是得好好批評他才行的。
只是姜鹿溪看了程行一眼。
卻發現他的眉頭先皺了起來,而且臉也比她冷得多。
看著此時程行生氣的表情。
姜鹿溪的氣勢卻并沒有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