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廚房門口看起了姜鹿溪往鍋里下起了面。
想了想,程行又走回客廳,將買的辣腸和鹵蛋拿了過來。
“我把這鹵蛋切成瓣擺在盤子里。”程行道。
“我來吧。”姜鹿溪從程行手里拿過了鹵蛋還有辣腸說道。
“那辣腸也給對半切了擺成盤。”程行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頓晚飯。
但兩人過,就不能那么將就了。
生活,得有儀式感。
將這辣腸和鹵蛋切開擺成兩盤,也算是兩個菜了。
“嗯。”姜鹿溪點了點頭。
她將辣腸和鹵蛋的袋子切開,開始切成瓣擺起了盤。
程行看到鍋開了,便將鍋蓋打開,往里倒了半碗水。
沒一會兒,姜鹿溪就將辣腸還有鹵蛋給切好了。
而這個時候,鍋里的白菜面也煮好了。
姜鹿溪將擺在盤里的辣腸和鹵蛋端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程行則是盛起了面。
“我要帶湯的。”看著程行盛面沒有放面湯,姜鹿溪說道。
“有老干面,拌著好吃。”程行道。
“我喜歡吃帶湯的。”姜鹿溪道。
“行。”程行又在給她盛的碗里放了些面湯。
看著自己給她盛好了面條她要去端,程行道:“你端這個沒湯的,你這個我來端。”
程行蓋上鍋蓋,將自己碗里沒湯的面給了她。
姜鹿溪看了他一眼,然后抿了抿嘴,點了點頭。
兩人端著面到了客廳,便開始吃起了飯。
程行往自己碗里放了些老干面,然后開始拌起了面。
而在程行拌面的時候,姜鹿溪已經端著碗吃起了面。
帶湯的面有些燙,她先是吹了吹,然后將頭發往旁邊撩了撩,隨后開始吃了起來。
程行拌好面后看著有些無語,他用自己的筷子夾了一些老干媽放到了她的碗里,又在盤子里夾了一些辣腸和鹵蛋放在她的碗里。
程行道:“這里有老干媽也有菜,光吃這清湯面有什么好吃的。”
這只有白菜的面跟清湯面沒什么區別。
“以前小時候奶奶煮的面條就是這樣的,或是自己搟一些面條,或是花一塊錢買一把雜糧面,往鍋里放一把青菜,其實也挺好吃的。”姜鹿溪道。
“那都是多久以前了,沒必要沒苦硬吃。”程行道。
姜鹿溪用筷子拌了拌碗里的面,她道:“只是許久沒吃過這樣的面了,有些懷念。”
自從上了大學,在學校里有程行監管,來到杭城借住在程行家里時,他也不可能給自己吃這些,這種清湯寡水的面,確實許久沒吃過了。
姜鹿溪確實挺懷念那段日子的。
也可以說,她懷念的不是那個歲月里奶奶煮的一碗青菜面。
而是懷念有奶奶在的那些歲月。
看著姜鹿溪眼眸里流溢的一些憂傷。
程行便懂她說這些話的意思了。
程行伸過手,幫她把又落到額前的一些發絲往耳邊捋了捋,他盯著姜鹿溪的眼眸,溫柔輕聲地說道:“懷念可以,但別過多憂傷,因為你在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沒有親人,你還有我,甚至,我們以后的關系,要比親人還要親。”
這世界上,若說親,應該沒有比相親相愛的夫妻更要親的關系了。
因為他們才是真正要走一輩子的人。
他們終究會告別父母,共同攜手,共同扶持走完一生。
當然,若是心生間隙,貌合神離的夫妻,自然不算在內。
姜鹿溪愣了愣地看了看面前的程行。
她沒想到,他竟然讀懂了自己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