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在高陽郡就知道風鳴是個受不得屈的雙兒,他有此反應一點不奇怪“不是沒人管,而是那府上也是會看菜下碟的,她今日不過是誤判了你們的身份,以為你們小地方來的,沒什么勢可仗,不敢反抗,那就只能受著。”
風鳴和白喬墨現在身上這套行頭很普通,也不怪京城的權貴將他們當成普通人看待。
那還不是因為風鳴和白喬墨一直在趕路,穿得太好了,豈不是告訴別人他們是冤大頭,讓別人來打劫他們,為了少點麻煩,他們當然往普通了打扮。
風鳴撇嘴“原來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那什么府上的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侯爺被風鳴的形容逗樂了,用“一窩”來形容寧遠侯府。
宗昱炎將風鳴和白喬墨帶去自家府上住下,并立即派了人打聽四虹書院的情況。
小侯爺府上人丁并不多,他父親此次并沒有回皇城,而是留守在高陽郡城。
小侯爺回來有半個月了,此次是出城辦事的,就那么巧,回來的時候碰上剛到皇城的風鳴二人。
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很快回轉,四虹書院一行還沒到來,想必也快了,因為離聯賽的時間也只剩下五日了。
如果不是有皇城門口那一出,初到皇城,風鳴肯定會很有興致地拉著白喬墨逛街去。
這可是東木皇朝唯一的超品大城,定然比所有去過的地方更加繁華,不好好逛一逛虧了。
結果現在可好,風鳴也不想節外生枝,就老實窩在小侯爺府上的客院里,閑暇時間不是看書就是鉆房間里煉藥。
這讓跟隨小侯爺的那位元丹境長者看在眼里,對風鳴的評價也高了不少。
以前看風鳴這雙兒行事,似乎蹦達得挺厲害,對于他那樣的老人家來說不太喜歡。
但看他這回因為不想給小侯爺添麻煩,就一直老實待著,不出去閑逛,可見心里自有一桿秤。
倒是小侯爺看不過眼了,抽了一天時間,帶風鳴和白喬墨在皇城里轉轉,用他的話來說,來了皇城不到處看看,那是白來了。
小侯爺相邀,風鳴和白喬墨自然不會推辭了。
寧遠侯府上就是另一種情況了,他們家的姑娘回府后就大吵大鬧,非要府上派人將城門口欺負她的人全部抓過來,她要親自報復回來。
然而她不知事,寧遠侯府其他人還能真依著她的性子做事
送她回來的鐵甲衛就說了,他們是按照宗昱炎小侯爺的吩咐,將人送回來的,府上小姐身上的鞭傷,也是小侯爺用馬鞭抽出來的。
寧遠侯府的人原本也非常生氣的,什么人都敢欺負到他們寧遠侯府上了,這次輕易放過,下次豈不是人人都敢欺負他們了
結果一聽是宗昱炎小侯爺,寧遠侯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下去。
好聲好氣地將鐵甲衛送出門,轉身就叫人看住他們小姐,沒得長輩允許,不得將小姐放出門惹事。
侯夫人還很不解,她對這家子情況不太了解“不就是個宗室么,皇城里宗室還不是很多,不少宗室連日子都窮得快過不下去了,怕他們作甚”
寧遠侯生氣道“那是普通的宗室嗎就是宗室里那也有日子混得好的和混得差的,這一家子恰恰就是混得好的那一撥,現在是高陽郡郡城的一城之主,你去問問女婿,這樣的宗室是不是咱們府上得罪得起的。”
侯夫人也猶豫起來,決定真是出嫁的女兒那里問問情況,好好的姑娘出去,回來竟被人打成那樣,當娘的怎能不生氣,恨不得立即將人逮回來生生抽死。
“就算那什么小侯爺得罪不起,可那兩個敢沖撞咱們女兒的賤民,總不會也得罪不起吧,你總要想辦法讓女兒消消氣,別說你看了女兒情況不生氣的。”
寧遠侯想想也是,侯府臉都被別人打了,不查個清楚,將人教訓一頓,以后侯府還有什么臉面在外行走,就是皇子女婿也會不高興的。
“行了,我讓人查查,敢動我侯府的姑娘,定會叫對方吃不了兜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