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白喬墨出人意料的行動,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一人看了看不遠處的宗昱袍和紀遠,說“等不了了,不能讓這姓白喬的拿到擂主位置,現在就開始車輪戰,最大限度地消耗他的戰力和體力。”
“好,那下面我來。”
臺上,白喬墨手中長槍一收,長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冷眼環視一圈“歡迎諸位上臺來挑戰,實力太弱的就沒必要上來了,浪費你我的時間。”
這話如果是白喬墨剛上臺時說的,這會兒肯定會遭人嘲諷,口氣太狂了,太欠扁。
然而現在卻很認同他說出來的話,沒看元液境初期的對手,根本經不住白喬墨的一擊,就被掃下臺去了。
再上去同樣實力的對手,又能比這樣的下場好多少又能消耗白喬墨多大的戰力。
因而臺下那人剛說完,就被另一個像頭目的人否定了“不行,你也是初期,上去根本拖不了太長時間,中期的上去一個,否則就是幫著這姓白的出風頭了。”
“那我來吧。”
人群里走出一個元液境中期的修者,看他出列,其他人立即讓出道來,對接下來的戰斗也更期待了。
他們就想看是白喬墨接著橫掃擂臺,將擂主位置坐到底,還是口氣太大,做人太狂妄,被人中途擊敗下臺
無論是哪一種,對純粹來觀看和看熱鬧的人來說,都值得期待。
元液境中期的修者上臺了,之前那頭目跑到宗昱袍和紀遠身邊,先跟紀遠打了招呼“紀師弟,你也來觀戰了。”
紀遠笑了笑“是啊,白喬墨如此出名,我來看看他是不是真正有實力。”
那頭目明顯露出不屑之色,說“徒有虛名而已,這種人,如何跟宗師兄相提并論,如果宗師兄此時上臺,哪里還有這姓白的發揮的余地。”
宗昱袍這時候終于施舍了他一個眼神,不過沒有多少溫度“龔立權,白喬墨有沒有資格跟我相提并論,我不知道,但白喬墨打一百個你都足夠了,有能耐自己上去將白喬墨打下臺來。”
龔立權臉色頓時漲紅,他此舉何嘗沒有示好宗昱袍的意思,他不比紀遠這家伙更有資格待在宗昱袍身邊,得他信任紀遠這家伙算什么東西。
可他萬萬沒想到宗昱袍如此不給他面子,可惜他家世再高,也沒辦法跟皇室抗衡。
尤其眼前宗昱袍還是陛下親子,陛下甚為看重的一個兒子,他更沒資格去計較什么。
龔立權只得將羞惱壓下“宗師兄說得是,不過是看這姓白的太過狂妄,想教訓他一頓,宗師兄不喜歡那就算了,我不打擾你們觀看比賽了。”
龔立權轉身走了,紀遠眼里閃過一絲嘲諷之色。
就是這樣,就算如今他取得這般成就,可在許多權貴子弟眼里,他紀遠依舊比他們低一等,可以任他們欺負。
兒時,唯有秋師弟在他被人欺負時挺身而出,將他護在身后,那時起,秋師弟就住進了他心里。
而宗昱袍根本就不在意龔立權這些人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對他們的拍馬迎奉也不屑一顧。
他不需要拉攏什么人脈,他也不需要什么權力與皇位。
憑他自己,他就可以闖出一條通天大道,皇位于他而言是累贅。
當他那些兄弟為了皇權而爭斗時,宗昱袍的目光卻早就放在了飛虹大陸之外。
也就現在出現的白喬墨讓他起了點興趣,他想知道,白喬墨能不能與他一較高下,白喬墨最終又能走出多遠。
他為何允許秋易和紀遠出現在他身邊,因為這二人天賦夠高,將來也是能走出飛虹大陸的人,能夠追得上他腳步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多加理睬。
龔立權一回去,就被同伴拉著問宗昱袍的態度。
龔立權在宗昱袍面前沒落得好,但也不敢背后抱怨什么,只說“宗師兄向來不管我們的事,我們還是按計劃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