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時域的身份沒暴露出來的話,他是什么都敢做,不帶一個怕的,怕就不混幫派了。
可對方根本不按照他們的想法走,當眾就爆出嵇時域的真實身份,幫主一知這事就暗叫大事不好。
同時還往城主府他女兒那邊遞了個信,幫他在城主面前說些好話,又塞了厚禮過去。
蛟龍幫如何拼命補救,補救措施又是否能成生效,這都跟風鳴他們以及凌康沒有關系了。
路上,凌康也表示過,蛟龍幫的存在,其實是城內幾個勢力之間默契達成的一個結果,但又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換句話說,這存在,是叫蛟龍幫,抑或叫地蛇幫,都沒有區別。
蛟龍幫行事犯了忌諱的話,或許用不了幾天,就會有另一個幫派取而代之。
五年前,城南那邊最大的勢力是另一個幫派,而非如今的蛟龍幫,不過之前那幫派早消聲匿跡了。
秋易聽了表示太過復雜,難以理解,反正憑蛟龍幫會強搶民男民女這一點,就足夠他反感了。
凌康是個十分健談的人,一路上講起本地風土人情和發生的一些趣事,前往嵐陽城的途中氣氛十分愉快。
不知是不是他們走得太過突然,打得暗中的人一個猝不及防,前往嵐陽城的路上,竟順暢無比,并沒出現風鳴他們預料之中的攔劫。
從窗戶往外俯瞰,凌康指著前方的一座城池說“看,那就是嵐陽城了,嵐陽城雖然面積夠大,但并沒有我們那里繁華,尤其是近些年,荒獸襲擊愈加頻繁,導致本土不少居民往內遷移。”
他又指向嵐陽城前方更遠處,劃了一長條線說“那就是嵐陽城外攔劫荒獸潮的第一道防線,正是那里駐扎了大批邊軍,說實話,我們東木皇朝的軍隊,就屬這些邊軍最為艱辛,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將性命丟在這條防線上。”
他們從上空看去,能順著凌康的手指看到一長條黑乎乎的地帶,也能感覺得出那里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太一樣。
至于更遠處,那是大片的荒野,生活著不知多少荒獸,沖天的氣息中也帶著荒獸獨有的一種暴戾。
風鳴眼尖地發現那大片荒野中,有大塊黑乎乎的云團在移動“那是什么是荒獸嗎”
凌康一看就猛地站起來“是,又是一批荒獸在進攻了,沒想到我們來得這么不巧,又碰到一批荒獸襲擊,嵇少爺,怕是我們到了嵐陽城,也沒有辦法立即見到嵇將軍了。”
嵇時域從上空看到這場景也很揪心,他父親此時很可能接到急報,正準備上戰場。
他搖頭說“我不急,父親的公務要緊。”
凌康聽得感慨,這也是他決意親自護送嵇時域的原因,邊軍的幾位將軍中,嵇將軍是他非常佩服的一位。
幾人都沒再說話,就在高空盯著下方荒野上那批荒獸的行動。
當他們飛到嵐陽城上空時,那些荒獸才剛剛抵達邊防線,進一步的交戰情況他們是看不到了。
飛禽降落在嵐陽城指定的地點,那是專門供此類運輸飛行荒獸降落的地方。
凌康對嵐陽城很熟悉,曾經和族人一起來嵐陽城歷煉過,參與抵抗來犯的荒獸,因而先帶他們找了落腳地。
此時嵐陽城內的氣氛有些緊張,不用問便能從路人的交談中知道,又有一批荒獸來犯的消息,已經在嵐陽城傳開。
盡管大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千百年來都是如此,但如今形勢并不好,所以大家沒辦法安心。
如果前方防線堅持不住,那荒獸就會突破進攻到后面來,嵐陽城的修者也需要出去,和邊軍一起抗擊荒獸。
凌康出去打聽了一圈,帶回更詳細的情報。
“這次來犯的荒獸群不算特別大,防線那邊應該能抵擋住,但嵐陽城的人之所以心情糟糕,是因為這一個月,這般規模的荒獸潮,這已經是第五次了,就是說平均六天一次。”
風鳴一聽就知道糟糕得很“這未免也太頻繁了吧,邊軍連休整期都沒有,持續下去的話,邊軍很容易被沖垮,這防線的作用也就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