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紀遠和紀家仇人之間,那肯定還會有后續發展,兩人間終究會有對上的一日。
這日子往后移只會對紀遠有利,目前的紀遠還不是那仇人的對手,所以說,目前對紀遠是有利的。
解除了師徒關系,將來也沒有背師叛祖一說了,只剩下滅家之仇。
想想能有這么好的結果,一來多虧有秋易在,有這位皇帝外孫,才有方大人這位金甲衛的到來,能夠直達天聽。
二來也和邊軍邊城的形勢有關,倘若邊軍境況沒這么糟糕,紀遠的事也不能如此利落地解決。
那位首席陣法師,最不該的就是放任邊城防線的境況越來越糟糕,將尤梁二人的胃口養得越來越大,差點使得防線崩潰,邊城淪陷,東木皇知道了又怎可能不處理。
就不知那位首席陣法師看到如今的結果,有沒有后悔過。
有幾道關卡有士兵守著,不過方大人一亮出他的信符,便立即被放行。
等方郅的腳步停下來時,一行人已經到了殘陣的外圍,沒有進入其中,風鳴都能感覺得這到透著一股蒼涼的氣息。
方郅轉頭看向紀遠和白喬墨,這兩位是如今皇朝最有天賦的年輕陣法師,他說“你們進去吧,我會在外面等著你們。”
“多謝方大人。”
紀遠深吸了口氣,往前方陣法中走去。
白喬墨拍了拍風鳴的手,也跟著上前。
秋易有些擔心地看著,不過沒過多久,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殘陣中了。
風鳴看他這副模樣道“擔心什么,有這擔心的時間,不如煉幾爐丹吧。”
秋易無語道“這大陣殘缺了,說不定有的地方比原來更加危險。”
風鳴心大道“我對紀遠的信心不大,但我對白大哥信心十足。”
秋易更加無語了,就連方郅聽得嘴角都抽了下,第一次聽到這么安慰人的。
不過被風鳴幾句話帶動下,秋易還真的跟風鳴就在取出丹爐,煉起藥來。
兩人就這么在方郅跟前,你一爐我一爐,跟比賽似的煉制著。
前方的殘陣內也不見有動靜傳出,方郅干脆也找了塊地方盤坐下來,閉目調息。
同時放開感知,四周一切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進入陣內的紀遠和白喬墨兩人,并沒有分頭行動,而是一起探索。
他們走過的這段路,曾經被不少陣法師探索過,因而沒有太麻煩的地方。
紀遠找到一截斷裂的陣旗,上面都留下了污漬,陣紋都模糊不清了,躺在這里也不知多少年頭了,也可能被荒獸踩踏過。
紀遠撿起后將這截陣旗清理干凈,尋找了一番,他果然在一個角落里看到留下的“紀”字,這意味著此陣盤出自紀家人之手。
摩挲著這個“紀”字,紀遠深深嘆息了一聲,便不是紀家遺孤,只站在旁觀者角度上,他也覺得那老家伙太狠了些。
白喬墨擺弄手上的羅盤,探測殘陣的狀況,問紀遠“有其他感應嗎”
紀遠將這截斷裂的陣旗收進儲物戒中,然后閉上眼睛放開感知,同時催動身體里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