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獸就在遺府內撒歡,等出去后,除了小蛇,他們又得待在寵獸袋里,所以不能浪費現在的時間。
轉眼就兩天過去,白喬墨和紀遠將遺府內的陣法改得面目全非,已找不到原來陣法的痕跡了,大半出自白喬墨的手,小半是紀遠的貢獻。
紀遠深刻認識到,原來白喬墨和風鳴真的是一路人,別看白喬墨表現得很正人君子,誰見著他都會覺得此人正直得很,但布置的陣法陷阱那叫坑死人不償命。
原來陣法還可以這樣運用,原來只要稍稍一改動,無傷大雅的陣法就能變成坑人利器。
紀遠一直以為他是內有溝壑的人,不然也不會在皇室那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并且還獲得不少贊譽。
可現在跟白喬墨一相比,他才知道自己差得遠了。
他不知道,大多坑人的陣法都是白喬墨在上一世用過的,他那時獨自一人闖蕩,面對的敵人不少,靠自己單打獨斗很容易吃虧。
虧吃多了,他就動起了陣法的腦筋,用陣法反過來算計別人,將自己吃的虧都還回去。
也正是因此緣故,他才會努力鉆研陣法,后來漸漸地鉆研出興趣,不過那時基礎到底欠缺了些。
那時學陣法就是反擊敵人的,因而相比陣法的其他效用,他更擅長坑別人的陣法,有從別處學來的,有自己挖空心思想出來的,且越使用越靈活。
他的水平是從實戰中來的,紀遠比不上他,那是缺少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實踐歷煉。
實踐出真知。
如今,這座遺府內機關重重,一不小心就會踩進一處陷阱之中,反正風鳴和秋易都老實待在書房內,不會出去走動的。
幾獸也被他們拴著,免得外人還沒進來,它們先去觸動了陷阱。
“找到新的線索沒”
風鳴取出幾本冊子,打開不同的頁面讓他們看“你們看,這位陸前輩還曾經加入過金甲衛一段時間的,等于為朝廷做過事,但后來突然脫離朝廷,憤而離去,應該是陸前輩在加入那段時間內發現了什么吧。”
秋易沒說話,因為涉及到東木皇室,他這與皇帝有血緣關系的外孫實在沒法說什么。
皇室的許多秘密他并不是很清楚,他如今也逐漸意識到,皇室并不如他以為的那樣光鮮。
白喬墨和紀遠也很訝異,陸前輩居然還加入過金甲衛,太過意外了。
尤其是紀遠,陸前輩的這一段經歷他根本不知道,他看過的記載中根本就沒有提到過,是皇室刻意遮掩掉了吧。
“還有這里,陸前輩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幾大勢力都是一樣的,將大陸所有修者掌控在手,操縱他們的命運,陸前輩想要搏一個前程,但顯然他最后失敗了。”
“陸前輩不愿意成為皇室的囚徒,被打上皇家的烙印,不得自由,一生都為他們操控擺布。”
紀遠看得冷笑一聲“我早料到想要通過皇室的途徑離開飛虹大陸,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看來這代價就是陸前輩所說的自由了,即便離開飛虹大陸,也得繼續為皇室賣命吧,受他們擺布,這是要逼迫修者自愿地魂海中打上他們的烙印吧,等于成為他們的奴仆。”
秋易驚了“這么嚴重”
之前看到這些記載,他沒想得那么深,真如紀師兄所說的話,有哪個天才修者愿意受此屈辱。
白喬墨淡淡道“之前在赤日城遇到孔照大人時,他就曾勸說我加入銀甲衛,為朝廷做事,他說過,只在加入朝廷,才能獲得更好的發展空間。”
紀遠嘲諷道“是和陸前輩一樣吧,陸前輩當時估計也是被這樣的言辭打動,加入了進去,但最后發現真相竟是如此,不惜反出朝廷,最后還被朝廷以莫須有的罪名通緝了。”
秋易怔怔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途徑離開嗎非得要這般嗎”
紀遠堅定道“一定有辦法的,沒有辦法的話,我們就自己打開一條道,我和白兄會成為這個大陸上最出色的陣法師,憑我們聯手,還不能構建出一條通往外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