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們的天皇陛下還活著,那么懇求皇帝陛下?”使者趴在了地上,使勁地磕著頭:“能不能讓我見一見我們的神武天皇嗎?”使者問。
“現在不行,得過幾年,他自然回到你們的中間的。”劉秀生硬地說著。因為他再也不能多說了。那倭國畢竟也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現在滿世界地在找著自己,還把天皇的位置空了兩百六十多年,不管是死是活,都要等著自己回去,這份情誼,這屈武將軍真的是忠不可言啊!這屈武死了,也有兩百多年了吧!他一定是一代一代地傳了下來,要求他的子孫們,一定要等自己回去。自己一日不回去,倭國天皇的位子,便會一直虛位以待的。徐福不由得感動非凡。
倭國的使者離開洛陽回國去了,劉秀賞賜了他們大批的財寶,當然他已經帶過話了,說徐福一定會回去的。但倭國的使者,怎么也不會明白,已經兩百六十多年了,聽說徐福天皇離開倭國的時候,都已經是七十的高齡了,這又過了兩百六十多年,他還活著嗎?這不是都已經三百三十多歲了嗎?這中華的皇上會不會同自己開玩笑啊?但君無戲言啊!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使者無奈地想道。
使者回到倭國后,向屈正將軍稟報了來到中土的經過,尤其是他說到中華的大漢皇帝,用倭語同他談話的經過,把個屈正大將軍驚得了目瞪口呆。
徐福起先還以為自己當的這個劉秀,至少還能活個七、八年吧!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第二年的初春,他就突發了急病,接著便撒手人寰了。
徐福的元嬰,隨著趕著馬車的徐該,兩個人又一同回到了鬼谷,寄放了馬車之后。徐該步入了鬼谷,但徐福的元嬰卻直飛了進去。
鬼谷還是原來的樣子,谷中的初春的蓓蕾,都已經在含苞待放了。只是那兩間茅舍,卻已經倒塌了。
徐福的元嬰鉆進了倒塌的茅舍,看了看自己睡過三十八年的那張木床,他不由得唏噓不已。
徐福進了鬼谷洞,他的擔心,終于沒有發生,因為他的真身,毅然盤坐在橫洞的里面,面目依然栩栩如生,他鉆進了自己的軀殼,幌了一下腦袋,他適應了一下已經丟了五十六年的環境,他讓徐福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并走出了鬼谷洞。
徐該迎了上來,兄弟倆人混若隔世,都噙著淚花相擁而抱。
徐福同徐該在鬼谷小住了數日,他們流連于水潭之邊,徜徉在山谷之中。徐福的眼前,一幕一幕的往事聯袂而來。但鬼谷子先生已經一去不再回返了,而那四個師兄也早已成了白骨,盡管徐福一度不喜歡黃石師兄,但現在已成了回憶。故人之情不得不油然而生啊!
正如入谷的時候,鬼谷子先生所說的那樣,跟著他當徒弟,是能夠青史留名的,但是很難善終的。王翦師兄在最危險的關頭,找到了師傅的錦囊,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善終。李斯師兄,沒有帶師父的臨別贈送的錦囊,卻是橫遭暴死,被腰斬了鬧市。怪不得師父送他錦囊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其實師父當時已經算到了,李斯是用不上這個錦囊的。黃石師兄一事無成,他的青史留名,留的只有兩個字“贈書”。但是師父故意讓他抄寫“三略”,并默認他抄寫“六韜”,這些都是有用意的,這些都是師父所布下的局,是師父通過黃石師兄的手,把這兩部兵書送到了張良的手上,讓張良幫助劉邦打平天下。但自己呢?自己青史留名了嗎?沒有!青史上只留下了,徐福找不到不死藥,回來騙了秦始皇,帶著幾十船的文明,一去而不復返了。有誰知道我創造了倭國,當了倭國的第一任天皇,又回到中土幫助項羽敗秦,幫助劉邦立漢,又親自當了五十六年的光武帝劉秀,掃平了華夏的天下,讓百姓過上了安穩的日子。
徐福又想起了他第二個師父元始天尊,元始天尊交給自己兩大使命,這安穩社會,自己做得應當不錯,但宏揚道教呢?自己卻是什么也沒有做啊?想到這里,徐福的背上汗水也流了下來了。
徐福和徐該,駕駛著馬車一路向瑯邪駛去,這已經是第六次走在這條路上了,一路上看到了農民們在辛勤地耕作著,雖然他們都流著滿頭滿臉的汗水,但他們的臉上都綻放著笑容,這是種自己的田,這是在為自己而種田啊!
徐福帶著滿意的心情來到了瑯琊港,這瑯琊港比之以往也早已繁榮了許多了。徐福同徐該一起走到了海邊,他們走到了無人的地方,兩個人一同化成了一只白色的海鷗,一起向東飛了過去。
倭國天皇的大皇宮的門前,坐著了兩個百歲的老人,他們都長得仙風道骨,雪白雪白的五絡長髯飄在了胸前,他們在靜靜地看著這一座大皇宮。
大皇宮還是那個樣子,二百六十多年了,它經歷了多少次的風雨飄搖,已經很陳舊了。屈武將軍和他的后代們,應當是很盡責的,他們都沒有偷圖享樂,最起碼沒有再造新的宮室。
過了午時,只見皇宮的大門一下子打開了,走出了許多個身穿著長衣寬裳的人群,這應當是早朝結束了吧?
徐福走了上去,但兩個衛兵執著戟走了過來,把他擋住了。
“這里不能進去,你們是干什么的?”衛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