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的大瘟疫,是首先在冀州爆發的,而最先爆發的地點則是冀州的魏郡。
徐福和徐該趕到了魏郡,在暗中觀察著疫情的發展,那疫情確實是令人發指。
因為瘟疫是由干旱引起的,先是大旱,連續四個多月沒有下雨,然后莊稼都干死了,然后就到了秋季,人人都無以為食了,就開始吃樹皮草根了,最后樹皮草根都吃完了,有的人就開始吃一種叫觀音土的東西了,然而觀音土卻是一種土,吃下去以后,雖然有飽的感覺,但卻是絲毫沒有營養的,人們都是一天天地瘦下去,路上的行人幾乎都是骨瘦如柴的,但過不了多久,就拉不出大便,很多人就憋死了,死了的人都沒有人收尸,沒兩天就臭了,蒼蠅滿天地飛著,于是瘟疫便大肆泛濫了。幾乎每家都有躺著的死尸,幾乎每家都有躺著的病人。
徐福明白,這救瘟疫是要同救饑餓同時進行的,但是,自己同徐該卻已經是四百四十多歲的人了,盡管都是吃過不死仙桃的,但人的那個很老的樣子,卻是非常地引人注目的。如果就這樣加入救災傳道的行列,被救的人是會奇奇怪怪的。只有換一種樣子,才能去履行這個任務,并同時進行傳教。這樣,兩件大任便都可以進行了。
他們兩個都感覺到了,張氏兄弟的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是無法成大事的,因此他們決定,兩個人一起入了張氏兄弟的舍,親歷親為地進行救災,一方面傳道并創立新的教派。
他們趕著馬車往鬼谷馳去,中途路過雎陽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家最大的銀鋪的跟前,只見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銀鋪的面前,有很多人從馬車上往下搬著金銀,裝入了一個一個的箱子里,雙方點了數以后,就蓋上了箱蓋,上上了鎖以后,并貼上了封條。
徐福讓徐該把馬車停在了一邊,他不斷地從衣袖里往外掏出了金銀,堆放在了馬車的上面。等他從衣袖里掏完了金銀時,只聽見那邊在大叫了。
“不對!這箱子怎么這么地輕了,趕快打開看看。”那些銀鋪里的人,急急忙忙地打開了銀箱,但是,銀箱里已經空空如也了。他們大驚失色,剛剛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金銀放進了箱子里的,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蓋上了箱蓋,并上了鎖貼上了封條,怎么突然便不翼而飛了。
徐福讓徐該趕起了馬車,向雎陽的城門行去。
徐福施行了地遁大搬運的法術,把箱子里的金銀,搬到了他的袖子里,他們救災的錢便有了。
徐福和徐該,趕著馬車來到了“清平觀”,只見張角領著他的兩個弟弟,晝夜輪流地抄寫著《太平清引經》,已經抄了很不少了。徐福關照張角,趕著這輛馬車,載著了金銀和抄的經書,趕快前往災區。自己與徐該,便另外買了一輛馬車,盡快地趕回了鬼谷。
徐福同徐該,在谷口寄放了馬車之后,兩個人步入了谷里,來到了鬼谷的橫洞里。他們各自安頓好了自己的軀體,便讓自己的元嬰,迅速地飛離了鬼谷洞,出了鬼谷后,他們便一直向冀州的始發瘟疫區行去。
他們趕到魏郡,找到了張角兄弟,因為救災勝于救火,所以他們便立刻分別地入了張角和張寶的舍。
入了張角舍的徐福,立刻駕著馬車趕到了魏郡城,買了一馬車的藥材,又趕回了災區。
張角在瘟疫發生的地區,日以繼夜地給人治病,他給人治病的方法往往是,先對著病人念一番咒語,然后畫一張符箓,然后點火把符箓燒成了灰,把灰放在了一碗水中,讓病人把這碗符水喝下去。
許多病人只喝了兩三次符水,他們的病就日見好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