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握住她的手腕,將那只手按在自己胸口,讓她感受掌心下沉穩的心跳。
“我在看。”
他的聲音很低,“看得到。”
蛇姬忽然笑了,抬手按住他的肩膀,主動湊近,吻上他的喉結。
“你這樣……倒像在伺候易碎品。”
“你就是。”
洛風望著她腰側的疤,語氣認真,“至少現在是。”
“別開燈。”
蛇姬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很丑。”
簡簡單單兩個字,好像已經代表了她現在的心情。
洛風輕點頷首并沒有拒絕。
不知道過了多久,微弱的月光,從紗簾的縫隙漏進來,照亮兩人交纏的影子。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洛風才停下動作。
他將蛇姬攬進懷里,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臂彎,另一只手依舊護著她的腰側,避免舊傷被壓到。
這一夜對于蛇姬來說,用一句話很好的詮釋了。
痛,并快樂著。
……
房頂的瓦片上,冰玫瑰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坐了一夜。
本來,她是想直接離開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鬼使神鬼使神差地留,想看看后面會發生什么。
露水打濕了她的旗袍下擺,清晨的寒意透過布料滲入骨髓。
她卻像沒察覺似的,聽著里面的動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像針一樣扎在她心上。
她想起小時候妹妹總愛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
想起兩人一起接受議會訓練時相互包扎傷口的夜晚,再想到現在……
折扇的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她卻死死攥著,仿佛就是要找到這一點痛感。
如今,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緩緩站起身。
晨曦中,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旗袍開叉處,春光無限,她也不管不顧,沒有注意形象。
臨走時,她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窗戶,轉身融入了巷口的晨霧中,只留下一片被踩碎的瓦片。
有人歡喜有人愁。
結果她這一走,留下了一點聲音。
洛風與蛇姬都是非常專業的人士,耳力自然也都非同一般。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剛才那聲響動很輕,顯然是高手所為,而且對方沒有立刻動手,更像是在觀察。
洛風站起身,走到窗邊,撩開窗簾一角向外望去。
窗外晨霧未散,巷口空空蕩蕩,只有青石板路上殘留著幾縷尚未散盡的濕氣。
洛風的目光掃過屋頂,瓦片的縫隙間,一片碎裂的瓷磚,吸引了他的注意人。
“剛才,上面有人。”
那是冰玫瑰折扇邊緣的碎片,昨夜她攥得太緊,竟生生磕下了一塊。
“是她。”蛇姬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