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手黨打手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一副不善的模樣，已經朝著洛風走了過來。
“哪里來的黃皮猴子？想多管閑事？”
為首的大漢松開瓦萊，朝著洛風逼近。
洛風懶得廢話，在對方動手之前率先發動了攻擊。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精準狠辣，幾乎是在幾個呼吸之間。
那幾個看似兇悍的打手就慘叫著倒了一地，不是抱著胳膊就是捂著肚子，徹底失去了戰斗力。
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年輕的打手，見勢不妙，趁洛風不注意，連滾爬爬地溜出了包間，顯然是去搬救兵了。
洛風瞥了一眼，并沒有阻攔，他的目標是瓦萊。
至于其他的人都不重要。
他走到蜷縮在角落的瓦萊面前，伸出手，問出了三個字，“沒事吧？”
出乎洛風意料的是，瓦萊并沒有流露出絲毫感激之情。
他一把拍開洛風的手，自己掙扎著靠墻坐起來，用那雙淤青腫脹的眼睛瞪著洛風，語氣甚至帶著一種憤怒去質問。
“你是誰？誰讓你多管閑事救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事？！”
洛風被這反應搞得一愣，隨即一陣無語。
他冒著風險救人，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種態度。
“我壞了你的事？”洛風氣笑了，“難道你被打死，就是你的計劃？”
真是不知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不是因為要從他的手里面得到情報他面對這種人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打死也就打死了，被打死那也是活該。
瓦萊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疼得齜牙咧嘴，但眼神里的偏執卻絲毫未減。
“你懂什么？！”
“干我們這一行的，拿了錢，吐了消息，就得承擔消息帶來的后果！他們來找我報復，天經地義！這是我瓦萊的職業操守！”
“今天這頓打，我挨了，這事說不定就算兩清了！你現在把他們打跑了，看起來是救了我，可這梁子就結深了！”
“他們只會覺得我找了幫手，下次來的就不是這幾個小嘍啰了！你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這番話一出，洛風臉上的慍怒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訝。
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油滑猥瑣的包打聽，竟然還有這樣一套近乎偏執的行事準則和職業道德。
他出賣情報換取金錢，同時也坦然接受隨之而來的風險與報復，認為這是交易的一部分，甚至是一種維持某種地下世界平衡的方式。
不得不說，對方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如今動手救了對方那些人只會覺得他是瓦萊派過來的幫手，定然會更加加倍的報復于他。
“拿了錢，就得承擔代價……”洛風低聲重復了一句，看向瓦萊的眼神徹底變了，少了幾分之前的輕視，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興趣。
這個人，有點意思。
“你說得對。”
洛風忽然開口，語氣平靜了下來，“這確實是行規，自古以來都是如此。是我冒昧了，打擾了你處理業務。”
瓦萊狐疑地看著他，不明白這個身手厲害，行事古怪的東方人到底想干什么。
洛風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正式。